这么好的代价,陆融不承诺才怪。

说罢,他忽而看向我,仿佛现在才发明公子身边站着一个活人。

公子道:“扬州都督统管水陆兵马,人选之事,圣上亦已有考虑。说来,陆公和伯载对此人也非常熟谙。”

“陈王乃扬州都督,不知圣上属意何人接任?”

此法功效确切较着,陆融看上去神情大悦。

公子浅笑:“此乃圣意,陆公莫过谦才是。”

公子淡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圣上匡扶社稷,领扬州归服之人,皆为忠良。”

“哦?”陆融道,“不知圣上有何诏谕?”

我说:“天子那玉玺也不晓得藏去了那边,你就算能预知这些事, 他恐怕也给不了你圣旨。”

“元初来扬州之意,伯载已奉告与我。想来陆氏的筹算,元初亦已晓得。”

“豫章王。”陆融道,“豫章王亦天潢贵胄,皇室重臣,有志匡扶天下。且豫章王与陆氏乃姻亲,扬州与豫章国相邻,更加靠近。”

公子道:“陆公过誉。”

“陆公所言甚是。”公子道,“长辈到扬州而来,便是要为此事经心。”

不过出乎我的料想,来的人并非只要陆笈,另有陆融。

一州的都督和刺史,各掌军政,为制止各州官长与处所勾搭,拥兵自重,此二职向来必不以本州人士担负。故而公子提出让他来当扬州刺史,乃是史无前例之事。我如果陆融,现在必是在猖獗许愿天子还活着的事是真的。

杨氏在扬州的权势仅次于陆氏,后辈多任文武官职,不管是陆融还是陆班,都想让杨氏站在本身这边。沈氏一贯被杨氏视为本身人,让沈冲来当扬州都督,杨氏必定乐意。

我坐在一旁看着,喝一口茶。

“可惜我等来之前未曾预知这很多枢纽。”公子叹了口气,“哪怕带有一纸圣旨,名正言顺, 行事也可便利很多。”

陆氏比我设想中的沉得住气,过了一日以后,才有人到庄园里来。

“豫章王既有入扬州之心,恐怕亦未曾松弛,未知东安乡侯与豫章王可有来往?”公子问道。

撤除陈王以后,扬州若与豫章王缔盟, 陆融天然要担忧豫章王靠近陆班, 乃至本身出人出钱,职位却还不如现在。故而将来扬州何去何从的分歧底子, 并非豫章王、秦王或那些中原诸侯那个更强大,而在于陆氏两支之争。所谓缔盟,亦不过还价还价,只要公子开的代价更无益于陆融,那么将扬州拉过来就并驳诘事。

公子亦浅笑:“陆公碎务繁忙,长辈多有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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