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达当铺的景象,与四通当铺普通无二。
有如许的证据在手,倒是不愁铺子拿不返来了,只是这两大当铺人都不能用了,伴计倒也罢了,一时半会的,叫她到那边寻两个无能的大掌柜去?
“风清,看好这里,我去四达当铺。”她丢下帐本,径直出门上了马车。
“我若非要瞧呢?”李璨黛眉挑起,乌黑的凤眸中酝酿起怒意。
赵晢给她讲过,当铺的柜台是用心做成如许的,为的是使来当东西之人进门便觉低人一头,到时候当铺便好压价了。
此人生的高高胖胖,白面不必,微抬下巴,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意义。
“戋戋便是这当铺的掌柜,名唤陈生财。”陈生财低下头,却仍然是一副仆人家的神情:“女人俄然驾临,是有甚么事?”
这么多帐本,可别将女人的身子累垮了。
风清上前,将人请了出去。
她顺手取过最上头一册,翻看了几页,放了归去,又将另一摞最上头一本也拿起来翻看。
“女人,要不请几个账房先生?”糖糕在边上扣问。
饶是李璨聪明敏捷,面对这很多的帐本,也感觉头疼,这很多的帐本,靠她一小我,只怕是一个月都算不完。
“风清。”李璨轻唤了一声。
方才那四个伴计,都站在了陈生财的身后,紧紧堵住了去今后院的路。
糖球开口问。
过了半晌,她转头瞧了一眼:“甲号库房,是哪一间?”
“将帐本都装上,回家。”李璨一扬小手:“糖糕,让人去请姑母来。”
“自是能的。”陈生财不卑不亢:“那女人请坐,我命人奉茶。”
“那我若说我要盘账呢?”李璨两手背在身后,肃起小脸,严肃尽显。
这当铺坐落在南朱雀大街最繁华的地段,木匾上“四通当铺”四个烫金大字在温暖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东侧以高杆挑了一块桌面大小的描金的“当”字,顶风翻飞,显眼又气度。
“那又如何?”李璨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女人可有二夫人的信物?”陈生财却往前一步,拦住了她的来路。
“掌柜的不在铺中,女人要当甚么?”那伴计调头看了一眼李璨,心道这不知是谁家的娇娇女,当个东西还带这么多婢女,怕也是光辉不了几日了。
“女人。”风清跃上马,拱手施礼。
“分一半的人去东市子大街的四达当铺,不准任何人收支。”李璨抬手叮咛。
李璨背着小手,带着婢女们踏入了当铺。
“诶?我说你是谁家的小丫头,敢如此胆小妄为?”那伴计自柜台内转了出来:“你当不当?不当出去,在这儿混闹,谨慎我报官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