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惊.变,君成陌路,再不记畴前。
……
副导演跟着道:“好,此次一条就过!魅姬的绝望与痴情真是拿捏的太好了!”
衣袂翩跹间她手腕蓦地一转,掌心金钗在月下锋芒一闪,朝着她的命门急刺而下,瞬时没入胸膛……而她还是笑着,远远看了最后他一眼,眸里有无穷不舍与沉沦。随后她倚着亭谢的雕栏软软倒了下去,榴红衣裙铺泄在暗色的空中,仿佛干枯的大红芙蓉花,凄艳绝绝。
魅姬与樊歆,她们的痴情如出一辙,她们的不被爱何其类似……
……
她踉跄后退几步,眸里的凄然在一瞬化为绝望,她俯下身捡起地上断成两截的发簪,指尖摩挲着金钗,目光缠绵,仿佛轻抚着一件希世的珍宝。清幽的月光下,金钗底托刻着两行蚊蝇大的小字,她嗤嗤笑,低低呢喃出来,“存亡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樊歆渐渐坐起家,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她呆呆坐地上,仿佛还沉浸在戏里,斯须她环顾四周,捏动手里的金簪,渐渐走开了。
温浅:“……”
亭后一群人呆呆瞅着,有人抬高声音道:“这是……又进入魅姬的状况了吗?”
负一身殛毙罪孽,
魅姬痴等宁郎千年。
花开又花落,一春又一秋。
然,曲终人散,弦断音绝,
她拔下发髻上的红莲发簪,捧到他面前,像一个病笃挣扎的人,有力而孔殷的想证明甚么,“这是你送我的,上面还刻着你给我的誓词……生前我被丢进虎帐,营里的兵士见这金钗值钱,欲抢去换钱,我冒死护住,却被他们肆意凌.辱……直到死的那一刻,我都紧攥着金钗不罢休……我……”
是的,想想畴昔,想想那些年的痴恋与喜好……实在樊歆跟魅姬,何尝不是一类人?
见温浅无动于衷,樊歆笑道:“你忘了吗宁郎,你曾经最喜好这支舞。每逢气候晴好之时,你便将琴搬到天井内,你操琴伴奏,而我高歌一舞……我们,多么琴瑟相谐。”
温浅没动――魅姬的宁郎毫无反应。
四周顿时唏嘘一片,剧组高低的眼神里都含着轻视。莫婉婉上前,挖苦大笑,“李崇柏你还是个男人吗?做不到就找借口啊!孬种!”
歌声绵绵,而天气完整暗下,一轮圆月自天涯缓缓升起,初升的月光洒满安好的树林,似给万物披上一层薄纱。朱红碧瓦的亭榭正中,樊歆一面唱一面舞,发如泼墨,长裙如火,整小我沐浴在银霜般的月华中,恍若隔雾之花,时而扭纤腰,时而甩飞袖,时而舒皓腕,素手如兰,身姿如柳,步态生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