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察看的赵桓,不由点了点头。
“我欠了王店主整整七两银子,你如果不去,你爹我即便是砸骨卖髓,也凑不出这么多钱。”
一听这话,不等王诚开口,陈培反倒先不干了。
“自打我记事起,你便嗜赌如命,连我娘都被你给输掉了,若不是邻居布施,我早就饿死了。”
“这可由不得你!”
他恼着脸子,恶狠狠的瞪着陈玉姝,仿佛要把她吞了一样。
只要能换来钱,持续赌,别说卖女儿卖媳妇,即便是再伤天害理的事,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想死?哪有那么轻易!”
她已经完整绝望,筹办投井他杀时,却被王诚一把拽了返来。
“可别怪我这个当爹的不疼你,我前前后后给你寻了多少婆家?你一个都不该!”
就在陈玉姝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即将完整绝望之际,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怒喝。
“贱货,敢在我面前大喊小叫,你还真把本身当作王府的人了?”
见陈玉姝还不肯下跪,王诚反手一耳光抽了上去。
“我是你爹!连你这条命都是我给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王诚使了个眼色,两个狗腿子主子,便一个抱住陈玉姝的腿,一个从前面夹住胳膊,筹办强行把陈玉姝带走。
陈玉姝紧紧攥着粉拳,哀声诘责:“你为何非要去赌?”
“今后王妃的贴身侍女,就是她了。”
毕竟百善孝为先,若后代对父母不敬,轻则杖刑,重则斩首。
陈玉姝眼神尽是苍茫,他乃至底子就不熟谙孙贺,不明白对方为何晓得她的名字,又为何甘心为她冒此风险。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本来是你这个臭挑大粪的。”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在陈培的看法里,已经没有了是非对错,更无礼义廉耻。
只可惜,生身父母没得选,摊上了就是命,再苦也得受着。
长福揉着屁股,咧嘴嘿嘿傻笑。
陈玉姝明晓得陈培早就没了耻辱心,就算她磨破嘴皮子,也休想让陈培规复半点人道。
他所谓的寻摸婆家,说白了就是高价把陈玉姝卖掉。
“感谢懦夫的美意,我心领了,但是……你莫要引火烧身……”
“愣着干甚么?还不从速给本老爷叩首报歉!”
赵桓照着长福屁股就是一脚,没好气道:“贴身侍女划一妾,你小子净出馊主张。”
“王妃阉了我之前,我先把你阉了!”
“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不会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