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帝:“……”

郁谨此次表情不适的时候更久,比及再次上朝,一名言官慷慨激昂指责一通,照着殿上金柱就撞去。

君与臣,是一个不竭摸索不竭相互让步的过程,回避有甚么用?

事是这么个事,皇上如何能直接说出来,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说到底这么多文臣为王御史讨情,不过是因为皇上对言官脱手震惊了文臣们的好处,不关他们武将的事。

难不成还想只要皇后一个女人?

皇太前面不改色叮咛宫婢:“剥一盘葡萄来。”

景明帝眼一瞪:“他是皇上,我也是他爹。国事听他的,家事还得听我的。”

郁谨呵呵一笑:“顾尚书曲解了,朕的意义是没有充盈后宫的筹算,有皇后一人就够了。”

那名大臣委曲至极:“我的发起莫非不该?诸位就由着皇上如此?”

“皇上不成啊!”以顾尚书为主的一众文官跪地劝止。

众臣一怔。

此时郊野,帝后联袂站在山岳。

几人忙道:“微臣绝无此等心机。”

郁谨冷冷一笑:“朕初即位,风调雨顺,百姓安乐,政事虽不如太上皇得心应手,却也未出过大不对,而王御史你如此焦急给朕扣上一顶昏君帽子是何用心?朕看你底子不是为国为民,而是沽名钓誉!”

景明帝甩袖子走了。

太上皇能幸灾乐祸,看来费事不大。

就皇上那样惧内的人,敢充盈后宫?

郁谨直接退朝可把大臣们气坏了,一个个摩拳擦掌,撸起袖子筹办转日上朝时给新帝一个色彩看。

比来景明帝喜好上了找皇太后下棋,下棋不是重点,胜负也不是关头,主如果下棋消磨的时候长,能与皇太后交换很多八卦动静。

景明帝越说越不满:“先前看着老七挺有韧性的,没想到如此率性……”

哼,他也拂袖而去!

皇太后固执棋子的手一顿:“充盈后宫?”

顾尚书硬着头皮道:“皇上,事情总要拿出个章程来――”

为何她从太上皇翘起的嘴角看到了幸灾乐祸?

对真正的昏君都不能这么说呢,何况皇上另有抢救的余地。

“老七碰到费事了。”景明帝落下一子,慢悠悠道。

直到有个大臣重提充盈后宫一事。

郁谨面无神采扫过跪地的臣子,冷冷问道:“你们是要一起去午门跪谏吗?”

故乡伙又想乱来他。

第三日,气愤表情达到顶点的群臣仍然没能见到皇上。

皇太后微微沉脸:“谨儿现在是皇上了,太上皇不要太刻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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