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呼延协身后的,是他的一群后代,细细一数,竟有四五十个,在江南另有一些小的没有带过来。

陌影搁下碗筷,担忧地望着凤纯,“你把他们教的和你一样,怎能再期望他们绝情无义?!”

两个小家伙“哇——”一声,大哭起来。

“是,被我杀了。”

正在她心肺纠结之际,就见大片胡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行列整齐地扑闪着翅膀,朝着呼延协飞去。

惊宸又扬起小脸儿,“那他要去哪儿呢?”

“他死了,医苑入了刺客,一个手拿团扇的女人装成病患与他说话,那团扇挥了几下,他就中毒倒地,七窍流血,总之……他死得狠痛快。”

陌影拥着两个孩子,躺在内监广大的床榻上。

陌影绞尽脑汁,沉吟嗯了好久,才道,“他说……他晓得错了,让你们谅解他。”

陌影在大门外的车辕上等着他,见他背着个鼓鼓的小锦袋跨出门槛,迷惑地问,“惊宸,你那是带了甚么东西?”

凤纯睡在寝室外间的富丽棺床内。

一想到那只狼人正在后窗听墙根,陌影差点就笑出来,“不晓得,说不定阎王爷难堪了,会把他一脚踢返来呢。”

“恐怕……母亲不会同意惊宸当靖周的天子,这事儿,还是等葬礼以后再说吧。”

一早,天就莫名地阴沉,乌云浓黑,不见天日。

“那人伤害过娘亲,有甚么都雅的?!不准去!”

这一晚,陌影顺理成章地过夜于丞相府。

宫廊绝顶走来一行人,领首地那位男人,穿了一身流光溢彩的明黄龙袍。

小家伙忙抱紧了锦袋,“不能。”

“你们是对的,我们固然把他当作好人,但不能忘恩负义,那人给了你们生命,我们该当去看一看的。我们去看他,一起去……如果还能救,我们也尽量救他。”

一群曾经贵为皇族后辈的男女们,都警戒地看向殿门。

“他驾崩了,谁来主理朝政?”

暖儿却伤感地红了眼眶,“如果凤纯爹爹快死了,就算我和哥哥在几万里以外,也必然会缓慢缓慢地、一夜之间赶返来,看望爹爹,保护爹爹哒!”

这两只小狼崽,怎就没完没了了呢?“丫头,为甚么这么问?”

呼延协也不由迷惑,回身朝殿门看去。

凤纯冷声呵叱,“呼延协,你这是何意?陛下骸骨未寒,你竟要谋反?”

“不管如何样,我必然帮父皇报仇雪耻,就靠你们了。扑腾了一天一夜的毒粉,可别让我绝望。”

惊宸出门之际,又进入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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