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玉面莹幻邪美,五官深切俊雅,本如妖似仙,听得月魔统领栾毅的一番详禀,绿眸在通俗狭长的眼窝里,深冷闪动,蓦地发作出如魔般骇人的杀气。

不等她说完,太后便摆手,“开端!”

“如玉惶恐,如玉不敢……实在是三妹她……”

“可查清楚是谁动的手?!”

曲声流淌,但见美人身姿蹁跹,似花尖上的飞蝶,裙摆丝带时而轻巧泛动,时而开绽飞扬……

黑石丛中,银纹宝蓝锦袍的男人,身躯比山石更挺拔英伟。

她的心机也全然不在舞上,杏眸傲视,就瞥向了几位最受皇上宠嬖的皇子。

太后一眼洞穿美民气机,冷扬唇角,却蓦地忆起前几次生辰宴。

“莫不是和陌影一道出去赏烟花了吧?”

“天子,玹夜呢?他怎也不在?”

正待被嘉奖的严如玉,顿时毛骨悚然,跪趴在地上,“太后娘娘恕罪!”

“严如玉你给哀家记着,有些事,你能够替代陌影,但有些事,你是永久替不了。哀家不管你们王府里如何暗斗,别再把这些心机,摆到哀家面前来。”

“念在你父王是哀家的亲侄儿,哀家能够装胡涂。可你,仿佛是把哀产业作真胡涂了!”

殿门外,嘤嘤的哭声渐远,然后,便是结健结实地杖责声。

御花圃,假山瑰奇,在弯月星芒下,奇形怪状。

百里遥拿剑走到殿中心,一袭金纹银袍,贵雅漂亮,单膝跪下,身子俊雅,周身幻光神采,冷傲如仙。

太后闷气稍解,呼出一口气,一扫氛围压抑地席位,见七皇子席位空着,顿时心灰意懒。

“剑是用来杀敌的,不是拿来舞的。能保家卫国,才不辱皇族任务。”太后搭着宫女的部下来丹陛,颠末端百里遥,才道,“天子,皇后,散了吧,哀家乏了!”

说着,她忙给儿子递眼色,催促他舞剑。

*

太后被如此捉弄,讨厌已极,凌厉痛斥,“来人,拖出去,杖责二十。”

天子百里珣忙笑着道,“母后息怒,玹夜他……”

严如玉昂首贴地,两手按在地毯上,额上盗汗如豆,眼泪也落下来。

但是,美人柔媚不足,舞姿却无神魂。

百里遥难堪地沉默跪着,脊背生硬,暗恨咬牙,握住剑刃的手骨节森白。

“严如玉,你已代陌影跳八次,这舞姿……却无半分长进呐。”

“凭五花八门的才艺,实难定断女子的品性,每年今晚,哀家不过瞧个热烈,而你严如玉倒是……哼哼!给哀家狠狠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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