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探向锦被中的手撤了出来。
“还能够是哪?”男人轻叹一声,伸手扯下本身半边衣裳,暴露右边的肩膀,“天然是王妃做的功德。”
滚烫的温度让她身材出了一层薄汗,迷含混糊间,仿佛有只大手覆上了她的额头。
凤夕若一愣,擦药的行动也顿了下来。
她知他本领好,故而也没有想着真能够取别性命,方才那一下不过是想奉告他,“拉他垫背”的话绝对不是打趣。
见凤夕若沉默以对,男人深吸一口气,阴恻恻地笑了,“王妃这般,倒也风趣,既然身子另有力量,便礼尚来往罢。”
只眼下景象也不肯多说,反正有一日,她会明白本身所做的这统统。
许是这药真的起了感化,这一下,凤夕若一觉睡到了天亮。
“不涂了。”男人声音似降落了几分。
凤夕若沉默好久,才咬牙道,“你说到做到。”
让他伤口伤上加伤!
话音刚落,一个白玉瓶子便“咕咚”一声落在锦被上:“王妃在想甚么?不过是让你帮我伤口上药罢了。”
凤夕若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男人,暗骂了他一声几次无常,却还是捡起瓶子,“你那里受了伤?”
男人似笑了一声,“愣着做甚么,持续擦药啊。”
最后两个字,男人特地咬得迟缓而含混。
天晓得阿谁陈迹差点让她万劫不复!
几次折腾几遍,男人才重新将凤夕若拥进了怀里,悄悄拍了拍,“没事了,睡一觉就好。”
看到凤夕若眸子里的惶恐,男人到底还是放柔了声音,“放心,今晚不动你。”
眼皮子重地抬都抬不起来,凤夕若没有听清楚男人的话,等她回过神来,一方被沾湿了的帕子已从后背钻了出来,细心轻柔地擦拭,最后还喂了她一颗药丸。
他方才是在用心激她?就为了让她出气?
但不管她变成甚么模样,这一次他都决然不会再等闲罢休。
耳畔处传来一道如有若无的感喟,“公然发热了……”
“王妃觉得,我光长胆量不长脑筋?”男人悄悄一哼,手指略一用力,匕首便易了主,“噔”地被顺手扔到了床下。
银色的面具在黑夜中熠熠生辉,“我逆着风雪而来,王妃却要我大半夜就走,这待客之道未免太让民气寒。”
听到凤夕若这么说,男人先是一愣,接着便晓得她该是曲解了。
凤夕若悄悄松了一口气,“那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