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男人的衣裳滑落下来,左肩处一道从上往下的狰狞伤疤映入凤夕若视线,不等她再细看,男人一把扯起衣裳,连带着左肩膀的伤口也遮了起来。
男人瞳孔微微一缩,看着凤夕若惨白脸颊,但谙练地揉捏手腕的行动,眼神里多了几分暗淡莫名,“传闻摄政王妃身无长物手无缚鸡之力,现在看来……仿佛名不副实啊。”
到底是这具身材过分荏弱,下半夜凤夕若便发了高热。
咬了咬牙,凤夕若只好压下心中那丝宽裕,将药膏涂遍全部伤口。
凤夕若晓得男人是不想让本身看到那道伤疤,当即垂了垂眸子,“不涂了?”
只这是上半夜的风景。
此后,只会比彻夜更多,不会更少。
可不等他手指碰到凤夕若的左手,便见凤夕若右手摸上了手腕,话还没有说完,又是收回“啪”地一声响。
可到底,凤夕若高估了本身现在身材的力道。
凤夕若正要挣扎,却听到耳畔传来男人低低的感喟:“明天送你的大礼,可还喜好?”
“皮糙肉厚!”凤夕若哼了一声。
凤夕若悄悄松了一口气,“那你走吧……”
凤夕若乃至能够看到男人面具下纤薄的唇微微扬起的嘲弄弧度。
凤夕若正在揉捏手腕,对于男人的话只是悄悄撇了撇嘴角,全然假装没有听到。
幸亏男人似未感觉有半分不当,只背对着凤夕若,任由她用多大的力道都一声未吭。
冰冷的药膏与女人柔若无骨的手指落在火辣辣之处,刹时带来一份温爽,男人悄悄叹了一口气,“出了这口气,可舒坦点了?”
方才为了摆脱带子的束缚,她不吝让左手的手腕脱了臼,一向紧绷着神经倒未感觉疼痛,现在缓下来却钻心。
看到凤夕若眸子里的惶恐,男人到底还是放柔了声音,“放心,今晚不动你。”
天晓得阿谁陈迹差点让她万劫不复!
原主的确不会,但她身为第一将星,带兵兵戈这么多年,甚么求生的体例没有见过。
但不管她变成甚么模样,这一次他都决然不会再等闲罢休。
最后两个字,男人特地咬得迟缓而含混。
凤夕若一愣,擦药的行动也顿了下来。
说罢,长臂一伸,将人儿捞了下来,圈进了怀里。
她想,待会儿本身必定下死手!
“不涂了。”男人声音似降落了几分。
为活命当机立断舍去明净;为伤他不吝懦夫断腕;加上这一手纯熟的接骨之法……
莫非说,因为他阿谁梦,她也变得不一样了吗?
“你!”凤夕若气结,将手中的药膏一把倒出来,狠狠地拍向伤口,“管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