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若乃至能够看到男人面具下纤薄的唇微微扬起的嘲弄弧度。
凤夕若悄悄松了一口气,“那你走吧……”
见凤夕若沉默以对,男人深吸一口气,阴恻恻地笑了,“王妃这般,倒也风趣,既然身子另有力量,便礼尚来往罢。”
肩膀处,两个堆叠在一起的牙印,一个已经结了血痂,一个还渗着血丝,不说深可见骨,但也绝对不是皮外伤。
几次折腾几遍,男人才重新将凤夕若拥进了怀里,悄悄拍了拍,“没事了,睡一觉就好。”
唯有二人的呼吸此起彼伏,相互交叉。
冰冷的药膏与女人柔若无骨的手指落在火辣辣之处,刹时带来一份温爽,男人悄悄叹了一口气,“出了这口气,可舒坦点了?”
凤夕若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男人,暗骂了他一声几次无常,却还是捡起瓶子,“你那里受了伤?”
她知他本领好,故而也没有想着真能够取别性命,方才那一下不过是想奉告他,“拉他垫背”的话绝对不是打趣。
“夜深了,睡吧。”
可到底,凤夕若高估了本身现在身材的力道。
饶是凤夕若做好了万全筹办,也抵不住男人一个劲的挑逗,只好瞪大眼睛去看伤口,疏忽他的满脸嘲弄。
“王妃觉得,我光长胆量不长脑筋?”男人悄悄一哼,手指略一用力,匕首便易了主,“噔”地被顺手扔到了床下。
莫非说,因为他阿谁梦,她也变得不一样了吗?
本来,他也不是无所不能。
男人像是没有听出凤夕若话里的气愤,“是让我在这歇一晚,天亮之前分开;还是你我重温白日之事,王妃本身选一样罢。”
只眼下景象也不肯多说,反正有一日,她会明白本身所做的这统统。
方才为了摆脱带子的束缚,她不吝让左手的手腕脱了臼,一向紧绷着神经倒未感觉疼痛,现在缓下来却钻心。
最后两个字,男人特地咬得迟缓而含混。
如何看都不像是一个居于深闺的荏弱女人,更不像本身梦境中的阿谁女人。
“还能够是哪?”男人轻叹一声,伸手扯下本身半边衣裳,暴露右边的肩膀,“天然是王妃做的功德。”
话音刚落,一个白玉瓶子便“咕咚”一声落在锦被上:“王妃在想甚么?不过是让你帮我伤口上药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探向锦被中的手撤了出来。
凤夕若觉得身边躺着一头狼本身会彻夜未眠,但没想到她竟然不一会儿就堕入了甜睡。
此后,只会比彻夜更多,不会更少。
听到凤夕若这么说,男人先是一愣,接着便晓得她该是曲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