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小婿并不是因为阿谁才与她起了争论。”

女儿脾气再不好,也是她当掌上明珠娇养大的,当时把女儿下嫁就是因为晓得女儿受不得气,不然侯府金尊玉贵的独一女人,干吗嫁到伯府去呢?

盯着本身的夫君像盯着仇敌一样,这不是蠢是甚么?

固昌伯脸上另有先前朱氏抓出来的血道子,现在见泰宁侯夫人出去了,不好还手,狼狈遁藏着朱氏的残暴进犯。

朱氏气得颤栗,犹在逞强:“随他去!”

泰宁侯老夫人见了心凉了一半,厉声道:“请大太过分来!”

泰宁侯老夫人坐了下来,沉着脸道:“虽说阿宁在寺院里一时打动了,可毕竟是姑爷你有错在先。阿宁是当家主母,哪有外室有了身孕还把她蒙在鼓里的事理?阿宁情感冲动了些,姑爷理应谅解些,为何还要在侯府与她起争论呢?”

泰宁侯老夫人面沉如水走了出去。

夫人说是恐吓伯爷的,可没想到夫人那么沉,她手一滑有救下来,反而往下拽了拽!

朱氏捂着脸颊,看到母亲出去,羞愤欲绝。

“我――”朱氏欲言又止。

“够了!”泰宁侯夫人重重一拍桌子。

两家长辈刚要谈拢,泰宁侯府的人却面如土色来报信:“老夫人,夫人,不好了,姑奶奶吊颈他杀了!”

她是低嫁到固昌伯府的,这些年来在内宅中说一不二,日子过得很舒坦,与夫人太太们的集会也是听惯了婚姻顺利的阿谀,可现在在娘家却被夫君狠狠落了面子,的确令她无地自容。

“儿媳怕您晓得了气坏身子。”

“照顾好了你们夫人。”泰宁侯老夫人临走前叮咛朱氏的贴身婢女。

谁想到本来看着诚恳疼人的半子,在侯府都敢打她闺女了。

泰宁侯老夫人语气冷酷,固昌伯却听出了几分咄咄逼人。

朱氏后退一步,讷讷道:“我明显叮咛了管事不得亲身出面,连两个街头地痞都是随便遴选的,如何会被查出来呢?”

固昌伯趁机远远躲开,站到了泰宁侯夫人身后。

伏在朱氏尸身上痛哭的婢女几乎哭断了气。

“你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么点事打我?”朱氏伸手向固昌伯打去。

见大嫂扶住了母亲,朱氏蓦地看向固昌伯:“把我母亲气坏了,这下你对劲了?”

泰宁侯老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固昌伯:“姑爷,阿宁纵是有甚么不是,她毕竟是后代都要结婚的人了,你在侯府就如许打她,是不是有些过了?”

泰宁侯府根深叶茂,与很多权贵家世都干系密切,平时固昌伯到了这里总感觉气短,可这一次却忍不住了,毫无坦白把朱氏干的事全都抖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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