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扎心的是那外室已经小腹隆起,彼时被朱氏撞见时,固昌伯正谨慎翼翼扶着她,眉眼间是朱氏未曾见过的和顺。
“如何能够会被抖落出来?”朱氏失声尖叫。
都城中八卦之火熊熊燃起的人们还在翘首以待靖安侯府问名的成果,固昌伯府产生的一桩事就转移了人们视野。
这类事普通没人究查,可一旦证据落到实处,那是要问罪的。
朱氏绷紧了下巴嘲笑:“母亲说的我何尝不明白,可您是没见到阿谁混蛋对外室和顺小意的模样,我见了肺都气炸了,那里还顾得了这些。”
朱氏大怒,伸手照着固昌伯脸上就抓了一道:“杜子腾,当时放印子钱收利钱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真是有出息了,偌大的伯府靠着我的嫁奁撑着面子,好不轻易找到一条财路,收钱时眉开眼笑,出了事就推到我一个女人头上来了,你还要不要脸了?”
朱氏当时就发了飙,一脚踹畴昔,固昌伯的外室就在寺院里小产了,血流了寺院的青砖上一地。
固昌伯嘲笑:“如何不说话了?”
官员放印子钱,重者撤职杖邢服侍,轻者把折子付之一炬,血本无归。
如许一来,一向背着怕老婆名声的固昌伯本来心虚至极,此次却发了火,伉俪二人当着无数香客的面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她回了娘家,非论如何气恼,心底是笃定了他会接她归去的。
也是因为这个显而易见的猜想,固昌伯府放印子钱的事一爆出来,他想求人都到处碰鼻。
“甚么意义?”固昌伯一双眼睛喷着火,与他在朱氏平日眼中的斯文形象全然分歧,“伯府放印子钱的事被抖落出来了,现在已经有御史弹劾我了,你现在对劲了吧?”
“行了,半子既然来接你,你就归去吧,别再拧着了。”
朱氏紧紧抿唇:“是又如何,黎家阿谁小贱人给了飞雪多少委曲,你晓得吗――”
“现在银子没了,还沾上了那些疯狗一样的御史,都是被你个贱人害的!”
朱氏被问得一怔。
“证据呢?那些人凭甚么这么说?”
朱氏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泰宁侯府。
未几时固昌伯走了出去。
朱氏一听,不由踌躇了,别扭了好一会儿点点头。
“往黎府大门泼秽物的事,是不是你指令人干的?”
“我做甚么了?”朱氏又气又恨,咬牙问。
“你不明白?现在全都城人都明白往黎家大门泼秽物是我们伯府教唆的了!”
泰宁侯老夫人拍拍她的肩:“阿宁,你不是说了,飞雪风寒还没好利落呢,你把她一小我留在伯府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