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眼中闪过恨意:“乔墨分开嘉丰前去拜访了几位故交,故布疑阵,我估摸着那本账册就是从朱家获得的。幸亏姓朱的惊马摔死了,他们就算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以是这一次我们要好好盯着才是。”

李知府想到这些,目光更加阴寒。

邵明渊见了好笑又心疼:“昭昭,你急甚么?”

李知府点点头:“韩先生说得对,先派人盯紧了冠军侯,他若只是纯真拜访乔家故交也就罢了,如果还打别的主张,一旦被他查到甚么,就立即脱手!”

乔昭揉了揉脸,减缓戴久了人皮面具的不适,伸脱手去:“邵将军,把谢父执给你的东西翻开看看吧。”

“好了?”乔昭展开眼睛,蓦地发觉男人近在天涯,对方的呼吸缠绕着她的,含混无边。

年青的将军无法叹口气:“昭昭,这是我的房间。”

“想早些看看油纸封里是甚么。此人皮面具不能直接取下来吗?”

“去谢家拜访是不敷为奇,但冠军侯一大早偷偷摸摸前去就有些古怪了,我总感觉不对劲。”

幕僚有些忧心:“那样动静未免太大了。我看大人最好从速跟那边打声号召,就算要用人,也别用我们明面上的人。”

“冠军侯去了白云镇的谢家?”听了探子回禀,王县令立即派人去给李知府送了动静。

被称作韩先生的幕僚是个留着山羊髯毛的精瘦老叟,闻言捋了捋髯毛道:“白云镇谢家我们之前已经刺探过了,就是一户平凡人家。乔拙生前与谢家交好,乔谢两家成了世交,冠军侯来到嘉丰,去谢家拜访不敷为奇。”

说到这里,李知府冷冷一笑:“乔家至公子呈到御前的那本账册不就是从乔家一名故比武中获得的,当时真是粗心了,让乔家至公子逃出世天,为此,本官但是挨了很多骂。”

一刻钟很短,可对乔昭来讲又很冗长,好不轻易熬到绝顶,她直起家来。

他没再踌躇,谨慎翼翼把人皮面具取了下来,暴露那张雕刻在内心的容颜。

李知府眼中杀机闪现:“只可惜乔家遭了大火,未免惹人重视,不好把朱家连根拔起,谁成想打发走了都城来的钦差,冠军侯又来了。早晓得就不该顾虑那么多,一不做二不休――”

“邵将军?”

或人端坐着不动。

乔昭眨了眨眼,刚要反对,那人又说:“取法也有讲究的,你生硬往下取,万一扯坏了留一半在脸上――”

乔昭干脆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快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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