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怔了怔,皱眉道:“可她要去南边杀倭寇,南边那么乱――”
他这个婆娘,当时不嫌弃他废了一只手嫁给他,为人开朗又漂亮,那里都好,就是脾气一上来甚么都敢说。
一听女儿离家出走,谢伯脸都黑了,急道:“信呢?”
谢伯蓦地站了起来,而后似是想到了甚么,又缓缓坐了下来,沉着脸道:“是不是你们女人又玩皮了?”
谢笙箫点点头:“看模样您真的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太太,有外人在呢。”谢伯一张老脸成了猪肝色。
乔昭望了南边一眼。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女子不比男儿差,不除倭寇誓不休!
“别担忧,我在花圃中试了谢女人的技艺,她对付几名大汉不成题目的。”
“没理,没理……”
“如何?嫌我不会说话了?你从速给我把女儿找返来,以后想休了我都行!”
谢伯忍不住替女儿解释:“不是啊,太太,笙箫定然是见费事处理了才走的,之前她不是守在你病床前半晌不离嘛。她是看咱家没费事了,你病也好了,这才走的。”
邵明渊难堪咳嗽一声,眼角余光扫了乔昭一眼。
谢伯那边美意留邵明渊用饭,哪知饭才吃了一半穿鸭蛋青色比甲的丫环又跑了过来,花容失容道:“老爷,不好了,太太昏倒了!”
邵明渊面不改色笑笑:“父执,既然您有事要忙,那长辈就不打搅了――”
“你快别哭了,侯爷的意义是我们女儿工夫好,不会出事的。”
人这一世,如果能活好久好久却不欢愉,又有甚么意义呢?还不如凭心而为,才不枉平生。
她不晓得这个时候谢笙箫是否已经坐上了驶往南边的船,但她晓得,老友的心此时必然是欢愉的。
丫环急得顿脚:“不是呀,老爷,是女人离家出走了,留了一封手札给太太,太太见了才急昏畴昔了。”
邵明渊:“……”够了啊,当着他还没追返来的媳妇的面儿这般教唆诽谤,他真的要活力了!
他眸光湛湛,望着面前的女孩,轻声问道:“昭昭,你是想把谢女人追返来吗?”
“太太,你这是说的甚么话?”谢伯大为难堪。
丫环忙把信递给他:“老爷,信!”
谢太太瞪了谢笙箫一眼:“你这个死丫头,到现在还气我。这么大的人了不嫁人,不晓得甚么时候又惹出费事来,我迟早被你气死拉倒!”
谢太太捂着脸不罢休:“侯爷还工夫好呢,乔家大女人还不是落到鞑子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