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看了山子一眼,垂下头去:“我不晓得会不会被人害了去,不过这些日子我一向都在悔怨。我梦到秀娘骂我是个孬种,让她死不瞑目……”
“你思疑他是被人灭口的?”邵明渊问。
“厥后――”铁柱看了山子一眼,哀痛满面,“我想起那天山子会从镇上书院返来,就去山上打了一只兔子给他加菜,下山时又看到了阿谁身材高大的陌生人。我当时就感觉他很奇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是怕偶然中感染上血迹,才换上玄色衣衫吗?
“等毁灭了大火,我一下子想到了阿谁陌生人,越想越惊骇,赶快往阿秀家里跑,才跑到门口就见山子哭着冲了出来,说阿秀掉进水缸里淹死了……”
铁柱点点头:“对,我得活着,不把阿谁牲口找出来替秀娘伸冤,秀娘要骂我没本领的。”
铁柱嘲笑:“说这话的人本来就是个酒鬼,三天两端喝得醉醺醺的,说出来的话十句里有八句是假的,哪有人信。”
“既然如许,铁柱大哥就细心给我们说说吧,乔家大火那一天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厥后呢?”乔昭再问。
这村庄里竟然有人暗中监督着,躲在暗中的人现在还在吗?
“他换了衣裳啊。”铁柱看着乔昭说道,“他找秀娘问路时穿戴很平常的灰黄色长衫,等他从乔家大宅出来后竟然换成一身黑衣了,这不是很奇特嘛?”
看来他们来的机会方才好,早一步或者晚一步,说不定就没有铁柱这一茬了。
杨厚承笑道:“铁柱大哥,你现在就不要怕了,有我们在,不会让人害了你的!”
“那好,你来描述,我把他画出来。”
铁柱愣了愣,苦笑道:“如果能陪着秀娘一起死也挺好的,就是被村里人发明了,会扳连她的名声。”
邵明渊与乔昭对视一眼。
乔昭放在腿上的手握成了拳,悄悄吸了一口气问:“为何感觉他奇特?”
这小我当真是冷血又安闲!
乔昭睫毛颤了颤。
铁柱点头:“没有,那人挺仓猝的模样。加上他找秀娘问过路,我就不大情愿让他看到我。我等那人走远了才往下走,没想到乔家大宅俄然窜出了老高的火苗,当时还是我吼了一声着火了,村里人才赶过来的。”
铁柱沉着了一下,接着道:“那人是在钦差大人来之前死的。那天他喝醉了酒,说秀娘是被人害死的,等官老爷来了他就把这个奥妙奉告官老爷,那样就能拿很多赏钱买酒喝了。当时听到的人都没当回事儿,只要我晓得他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