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羸的青丘公主现在背脊挺直,眼中尽是恨意。栖弋意味不明地一笑:“本座既然来找你,当然不会全无来由。并且他是为你而死,你恨本座有甚么用?”

所幸晏画地点的方位并不远,即使逛逛停停,也不过半日就到了。

谢拂池几不成察地叹口气。

晏画不语,反手从医囊中抽出一根细细的针,“帝君,我要取你一些血。”

“没事。”

谢拂池也不惊奇,狐族嗅觉活络,只怕晏画隔了很远已经嗅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带着上神之血的芳香。

时嬴眸光一闪,脚步顿了顿。谢拂池回身,恐怕惊骇他忏悔一样:“如何了?”

*

晏画有力地滑坐在地上,脸上一片木然。

语气里淡但是又些微不耐烦,涓滴听不出任何非常。银针凝了一些光,晏画手停在那边,几近狐疑本身方才是错觉。

墨色印契披收回厚重的,深不成测的光彩,像通俗的夜空,探不清此中包含的可骇力量。

晏画死死盯着她,朱唇咬的泛白:“你来做甚么?”

晏画一样抚上心口,那边有一片鳞。她被重创后不会无缘无端地规复,但是……

这句话竟然有一日变成了晏画对她说,谢拂池不置可否:“我看起来很担忧吗?”

栖弋脚踏虚空,步步而下,瞥一眼她袖中紧握的匕首,说:“本座劝你不要做螳臂当车的蠢事。”

她立即牵着时嬴走进竹屋里,晏画也放下竹篮走出来。

栖弋这才转眼看向她。

她问:“你到底要不要他活着?”

谢拂池见他推拒,也没有多言,等晏画开了一些平常治伤的丹药,才借着拿药的由头,将晏画拉至僻静无人处。

魔君止住声,不耐烦地甩袖,“妖君灵魂即将散去,你是情愿看着他魂飞魄散,还是让他沦入魔道,你本身选一个。”

强大如栖弋,底子不容她抵挡。

数座青山环绕小湖,构成了天然的樊篱。一大片竹林覆盖,风掀翠叶,翻涌如浪,在内里看来竟涓滴看不到坐落湖边的几间竹屋。

“哭够了?”

“不可。”晏画转头看了她一眼,“凤凰泪至热至烈,平凡人饮下都会伤到心脉,更何况是他现在的状况?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

谢拂池应了一声,渐渐咀嚼她这几句话。

这一次,她没有辩驳,也没有调侃。

他悄悄阖下眼,在睁眼时,瞳色已经勉强规复成玄色。

栖弋与她对视的时候,晓得她已有决定,说:“但本座需求你支出一点代价。”

眼中也有火焰燃烧,她扶起闻昼,让他靠着枯燥的石头。闻昼看起来神态还很宁静,精美富丽的五官还是锋利,晏画仿佛还能感遭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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