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晏画转头看了她一眼,“凤凰泪至热至烈,平凡人饮下都会伤到心脉,更何况是他现在的状况?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

她有些忍不住,问道:“如何?”

“你想让他这么高傲的人给你们魔尊当坐骑?毫不成能!”晏画满眼是泪,绝望地嘶吼着:“他甘愿死也毫不会被你们如许热诚!”

他们三个都进入了障,却只要闻昼在障中如此脆弱。本来最后一片鳞早已拔去,入障前已经油尽灯枯,前面各种不过是勉强支撑。

“你就差把难过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晏画凝睇她,轻声道:“谢拂池,了解那么多年,我第一次感觉你没有那么孤傲了。”

“……”

晏画嗅过,又细细查验过,才道:“这是凤凰泪。师尊曾逼我看过神岐殿统统的医书,我闲着无聊,也偷偷看了一些偏门的上古秘闻。如果我记得不错,凤凰泪的确能够堵截系结,这下不必剖高兴了。”

谢拂池见他推拒,也没有多言,等晏画开了一些平常治伤的丹药,才借着拿药的由头,将晏画拉至僻静无人处。

晏画死死盯着她,朱唇咬的泛白:“你来做甚么?”

洁白玉瓶中,流光溢彩。

栖弋脚踏虚空,步步而下,瞥一眼她袖中紧握的匕首,说:“本座劝你不要做螳臂当车的蠢事。”

*

谢拂池灵敏地发觉到,但一时半会也问不出甚么,只好先问了她的方位,转头问时嬴,“你还能走吗?”

她喃喃道:“如何会?如何会!明显应当另有一片的!应当另有一片的!”

时嬴眸光一闪,脚步顿了顿。谢拂池回身,恐怕惊骇他忏悔一样:“如何了?”

眼中也有火焰燃烧,她扶起闻昼,让他靠着枯燥的石头。闻昼看起来神态还很宁静,精美富丽的五官还是锋利,晏画仿佛还能感遭到他的体温。

谢拂池也不惊奇,狐族嗅觉活络,只怕晏画隔了很远已经嗅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带着上神之血的芳香。

栖弋渐渐落空了耐烦,感觉这些天界的后辈真的一个比一个磨叽,活着甚么都有能够,死了才是甚么都没有了,纵有百般爱恨,也该在活着的时候去处理。

“闻昼到底如何了?”

魔君止住声,不耐烦地甩袖,“妖君灵魂即将散去,你是情愿看着他魂飞魄散,还是让他沦入魔道,你本身选一个。”

这个挑选艰巨至极,一边是生着痛苦,一边是灭亡深渊。

所幸晏画地点的方位并不远,即使逛逛停停,也不过半日就到了。

天底下当然没有白吃的午餐。晏画深吸一口气,低下头,一改方才的横眉冷对,语气不堪谦虚,说:“有劳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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