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拐出前院走向后院,桂开放慢脚步,缓声道,“后院一共三进。一进是花圃,二进本是大老爷、大爷、三爷并夫人太太们住的处所,几位主子接踵归天后,就空置了。三进则是府里的正院清和院,是老太太的居处。

我们说的杜府,指的是东府。两府分炊不分府,西府向来凭借着东府讨生存。二爷实诚、大少纨绔,管事的是二老爷。东府名下除了挂着皇商的瓷窑,其他诸如茶叶、香料、布匹之类的小头买卖,大半交给了西府打理。

他问得委宛,桂开答得直白,“外头甚么说法?说杜府人丁残落?这倒没说错。府里就七少、十一少、四爷三位男主子。走的都是族里的大排行。”

不但端庄男主子都死光了,连妻女都没留下半个,现在当家的是养子陆念稚,下头只要才长成的杜振熙,附带一拖油瓶性子的十一少。

送走杜振熙,就拐去本身的小院子,他住正房,竹开则住配房。

竹开没想到明天就能留在杜府,底子没带他那点不幸的产业,一听还能回庆元堂看望庆叔,忙一叠声伸谢,一边抻平才上身的极新小厮服,一边殷勤号召桂开,见桂开耐烦奉告他府里端方,全无拿捏资格的傲岸,更无打压职场新人的意义,垂垂不再拘束,眼中又泛出机警来。

“如此恰好。你让他得闲了,就常归去看望庆叔。”杜振熙抖袍起家,抖得脑门草药滑出一道绿惨惨的汁液,抬手怒抹一把道,“转头你瞧着合适,就把刺探曲大师秘闻的事,交给竹开练手,由着他跟庆叔磨去。”

竹开眼巴盼望着桂开,坐等解惑。

表里五进的大院好说,铜钉朱门、雄浑石狮,可不是杜府如许的商户,能建的规制。

暗道杜府的确是——命里有毒。

竹开耳朵竖得高高的,已然明白东府强西府弱,并非犯讳讳的话题。

边说边指向西面一溜白墙青瓦,“说是族里,实在就是和隔壁的西府并在一块儿算。那道墙隔开的就是暮年分出去的西府。当家的是二老爷、二夫人,往下是二爷、二太太,和四爷平辈。再来就是大少、五蜜斯、六蜜斯和八蜜斯,和七少平辈。

“你跟我来。”桂开见状面露对劲,表示竹开跟上,“前院一共二进。你刚才进过的厅堂,和我们住的小院子,都在二进前边,后边是七少和四爷的住处。那边就是七少的霜晓榭,正对着霜晓榭,那些高墙后圈着矮山的院落瞧见没有?那是四爷的庐隐居。”

十一少年纪小,后院除了老太太没有别的女主子,也就由着十一少跟着老太太起居。常日里借宿在官学的宿舍,只要休沐时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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