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身材味到杜振熙不以贵贱辨别对待的做法,老龟奴不由悄悄点头,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加恭敬谦虚,只不肯落座,掖动手施礼道,“冒然求见七少,实在是因内心着慌,不得不早朝上门叨唠。”

男色一样误人呐。

杜振熙一瞧他这架式,脑中先就闪过竹汤内,她蹲身抬头,正对陆念稚腰胯的那一幕,再听老龟奴说得隐晦却不含混,那里另有不明白的。

一面脑洞大开,一面恭声答道,“堂子里的人都喊我一声’庆叔’,七少不嫌弃,叫我’阿庆’就好。”

早膳时分刚过,杜府前院已人声喧杂,不时有掌柜带着三两伴计穿堂而来,又有府里管事疾步相迎,号召下人看茶抬账册,错目睹门房领着生面孔颠末,也不过随便扫一眼,就接着各自忙活。

事情太顺利,庆叔一边往外走,一边犯嘀咕。

另有杜府下人领竹开安设。

小龟奴几乎看迷了眼,悄悄咋舌之余忍不住转头,又看了眼杜府朱漆铜钉的大门,闻声老龟奴暗含警告的一声咳,才收回视野忙忙低头,亦步亦趋的紧跟而上。

杜振熙双眼微眯,表示已然黑脸的桂开稍安勿躁,笑问老龟奴,“如何称呼?”

老龟奴老眼一晃,主动樊篱杜振熙脑门上的黑绿草药,暗道有如此标致的伪侄子近水楼台,如果陆念稚真好蓝颜那口儿,也难怪会不顾场合,在竹汤就和杜振熙摆出辣眼睛的姿式。

放到身边叫竹开,也好叫小龟奴认清处境,今后闭紧嘴绷紧皮,别提竹汤的乌龙诚恳当差。

说着也不打机锋,开门见山道出竹汤一事,又假作烦恼的踹向小龟奴的膝盖窝,耳听小龟奴砰一声跪实了,一面忍着心疼,一面捶胸道,“我这小门徒是个笨的,也就心机简朴为人实诚,勉强算个好处。他错了端方,乱闯乱看好歹没有到处胡说。还请七少开恩,从轻发落。”

话说得妙,行事也妙。

他能被“费事”的,不过是庆元堂的人和事。

认过新主,庆叔冷静将一早备好的身契奉上。

他从进了偏厅起,就神采发白眼神闪躲。

绕过繁华花开的影壁,一进院落的喧闹渐远渐低,二进院落里打眼就是一座七间打通的阔朗厅堂,家具安排皆半新不旧,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才是有秘闻的人家会有的作派,低调却不失富丽。

杜振熙已端坐偏厅上首,桂开挥退门房,抬手做请,下首交椅上铺着锦垫,高脚桌上茗茶暗香。

桂开掉队一步,已偶然吐槽庆叔和竹开跑偏的污糟思惟,了悟道,“您顺水推舟留下竹开,是筹算让他和庆叔借着差事之便,盯梢庆元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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