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上船的时候就重视到这些长命灯有些古怪,这船舱内静悄悄的,不像有人的模样。现在看到谢大炮,他也不是会点长命灯的人。这小子除了会看标致妹子的胸围尺寸,那里晓得甚么叫长命灯?现在谢大炮一说,又勾起了我内心的迷惑,这船四周都是江水,江水下流的岸边杂草丛生,火食罕至,也不成能有人跑到船上点上蜡烛,莫非这船上有甚么不洁净的东西?不太长命灯向来是祈求福寿的,按事理来讲不成能是甚么邪祟之物点的,再说谢大炮在这船上躺了好久,屁事都没有,更能申明这个题目。
谢大炮将那面具把玩了半天,回过神来正瞥见我双眼直视他身后,脚下又跟着发展了几步,立马认识到大事不好,猛地一回身恰好和一张瞋目金刚般的脸对个正着,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上的面具也滚出去好远。
如许的大场面,大炮天然不会错过。他挨着声源的方向走近了几步,把手中的长命灯一举,就见无数的傩俑倒地,前一个倒了又撞上后一个,层层叠叠仿佛把玩的积木一样。那些傩俑倒地后,身材破裂,脖腔上狰狞的头颅滚得满地都是,在火光的闪动下看起来非常的骇人。
那颗假头颅翻滚向远处,“咚咚咚”的带起一阵反响,最后不知碰上了甚么东西,在黑暗中停下来。船舱内顿时沉寂下来,但也只是半晌,半晌以后,四周俄然响起一片“霹雷隆”之声,听起来像是无数的假人像多米诺骨牌普通都轰然倒地。
大炮一听这话不太乐意,挠了挠头皮说:“你别犯怂啊,明天这事搁别人身上那叫奇遇,我总感觉在这船上必定得藏着甚么好东西。”我平时就不爱跟人争论,目睹拗不过谢大炮,干脆就当猎奇在船上四周看看,只是心中还挂念着如何能早些归去,另有我那些物流到大炮家的行李。
我一听就笑了,这会儿准没错。现在好这口的人很多,但能这么一本端庄地说出来的人实在未几。谢大炮见我笑了,也跟着“嘿嘿”笑起来,笑罢了一拍我的肩膀说:“贱贱,我跟你说件怪事。”
我一听这声音就晓得是大炮,大炮冷抽了两口气骂道:“这他妈船上还带着阴井盖的,谁他妈缺德断了后的给挪开了,摔死老子了。”我揉了揉腰跟着站起来讲:“大炮你净他妈胡说,船上哪来的阴井盖,这是谁把船面上的夹层门给挪开了。”大炮听了也不辩白,又骂了几句娘,“咔哒”一声取出火机把手里的长命灯给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