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妹，我们便在这里分离吧。”
祭祖、辞岁、守岁、闹除夕、燃冬青枝叶祈福、吃除夕饼……
“茹佳侧福晋，你敢害我们福晋。”一个眉眼凌利的老嬷嬷尖叫着在混乱中疯了一样冲向抱着弘曜的茹蕙。
茹蕙冲四爷翻了个白眼儿：“那是做来给弘曜睡的。”
看着唇角带笑的德妃，茹蕙眨了眨眼，脸上暴露怜悯之色：“八福晋那一下摔得可响了，不晓得有多痛，会不会影响祭拜先人。”
一个八贝勒的下人看了一眼自家福晋，见她没反对，回身便跑。
“额娘！”又走了一段路，弘曜停了下来，昂首看向自家娘亲。
替下辈清算了首尾，德妃转头看向老诚恳实站在四福晋身后和茹蕙：“茹佳氏，你说说，八贝勒府的老主子如何就盯上你了，还说是你关键老八家的？”
茹佳氏的逆鳞，想来满都城没人不晓得。
“啊！”
看着神采无辜的茹蕙，德妃的嘴角翘了翘，“对，你与弘曜都没伤着，伤着的是老八家的。”
想起几年前茹蕙砸老九书房的事，德妃唇角的笑意忍不住加深，宜妃在圣上面前对劲了半辈子，却到底被她的儿媳妇扫了回面子，谁让圣上说了话呢，宜妃便是再不甘也只能亲身出面压下老九，不让他闹腾。
这是暗讽她的布衣出身。
茹蕙弯下腰，将儿子抱了起来。
“福晋！”
“八弟妹这一下可摔疼了吧。”四福晋走到八福晋身边，高低打量了一遍摇摇摆晃被下人扶着另有些站不稳的八福晋，顾恤地轻叹了一声，看向扶着八福晋的人叮咛：“没见你们福晋这疼得都站不住了，还傻着干甚么，从速去找惠妃娘娘求个恩情，看能不能求台肩舆用用？没护好主子，还蠢得不会找人乞助？不晓得统统该以八弟妹的身子为重吗？”
四爷嚼巴嚼巴将嘴里又软又弹的小花卷吃下了肚，“老八家的运气不如何好，正跟太后告状呢，不想被老爷子听个正着，就被老爷撅了返来。”
听到儿子的要求，李氏的脸抽了抽：“弘时别闹，让奶嬷嬷抱你，额娘打小养得娇惯，可没你茹佳额娘那把子力量。”
四福晋转头又看了一眼被四贝勒府的下人架住的阿谁老嬷嬷，叹了一口气：“晓得八弟妹新得了两个孩子内心欢畅，但是再欢畅也不能放纵了下人的端方，免得他们忘了本份，甚么时候骑到你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