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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能跟着太后娘娘祭拜先祖,实是莫大的恩荣,到本年,四嫂插手过多少次了?”

被翊坤宫压了半辈子,不得不说,当年那事儿但是德妃少有的几件舒苦衷之一。

“时候也不早了,该去太后那儿了。”德妃扶着福嬷嬷的手,领着四贝勒、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三家的内眷,带着一群孙儿孙女,渐渐走进了晨光当中。

不痛不痒的这类酸话,说了纯粹是华侈精力,若再与李氏唇枪舌剑一回再酸归去,于茹蕙来讲,那就是蠢。是以,她头也没回,只稳稳抱着儿子跟在四福晋身边冷静往前走。

看着扬长而去的四贝勒的一群人,留在原地的八福晋几近咬碎了一口牙。

弘曜咬着点心,敢怒不敢言地瞅了他阿玛一眼,又不幸巴巴向他额娘乞助,寄但愿于额娘能抗住阿玛的压力,留下大肥猫。

“那孩子伤得可重?”德妃脸上暴露与四福晋不异的顾恤之色:“不幸见的,大过年的跌一跤,阿福,去,取了化淤血的上好膏药,让翠菱送到延禧宫去。”

茹蕙冲四爷翻了个白眼儿:“那是做来给弘曜睡的。”

“聪明反被聪明误罢了。”茹蕙有些不耐烦:“大过年的,老说你们这些臭男人的事儿有甚么趣儿,你年前承诺弘曜领他出门,他惦记了好些日子,你别忘了。”

想到儿子,乌喇那拉氏心头闷痛,藏在袖中的手亦随之紧握,用力之大,几近折断了指甲。

“八弟妹这一下可摔疼了吧。”四福晋走到八福晋身边,高低打量了一遍摇摇摆晃被下人扶着另有些站不稳的八福晋,顾恤地轻叹了一声,看向扶着八福晋的人叮咛:“没见你们福晋这疼得都站不住了,还傻着干甚么,从速去找惠妃娘娘求个恩情,看能不能求台肩舆用用?没护好主子,还蠢得不会找人乞助?不晓得统统该以八弟妹的身子为重吗?”

看着退回乌喇那拉氏身后垂眸肃立的茹佳氏,德妃暗自点头,看了这么几年,她也算把这个儿媳妇看清了几分,脾气也算恭谨,脾气也算宽和,常日不争不抢的也算诚恳,乃至偶然被人劈面难堪也从不见她着恼,乍看起来谁都会以为她是个逆来顺受的,当然,这统统,都如果没触着她的逆鳞。

“啊!”

茹蕙眉眼低垂,手臂一扬,收回了大氅,目光不经意抬起,扫了一眼八福晋的背影。

茹蕙圈着弘曜,与李氏并弘时躺在永和宫偏房清算出来的炕上,迷含混糊打个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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