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再次关上,暗淡的大殿在一刹时金璧灿烂,亮丽堂皇。可即便如此,阵阵阴冷的风吼怒着,缭绕不去,脚下丝丝缕缕冷意直窜民气。
“都下去吧”
白子吟入得殿内,阴暗的光芒他仿若未觉,面无神采看着椅榻上的邪魅男人。没有恭敬的施礼,没有寒微的言语,只是悄悄站立着,等他开口。
“恨一小我太累,宿世的我已然尝尽此中滋味,现在已有力再恨。”
简朴的两字落下,不再多言便分开。没有多余的词采和虚假的对付,统统不过赋性而为。
白子吟眉梢略拧,却无言以对。
不消半晌,殿门敞开,两旁整整齐齐站立着鬼府保卫,每一个无不面露恭敬之色。
冥王悄悄笑出声来,在这空旷的殿内显得高耸。又听他的笑,似感喟,似无法,更似无穷的高兴。
“子吟,这无垠鬼域也就你一个如此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空荡荡的幽冥殿内,只要两人。一个天生邪魅,慵懒倚在紫冰玉榻上,黑袍加身,整小我披发灭亡的气味;一个眉眼清冷,白衣出尘,神采安闲淡雅,负手肃立,如天山上孤傲绽放的雪莲。
一扬手,广大的黑袍随之舞动,朱唇吐出一字:“迎”
白子吟微微点头,步入殿门。白衣素带,清冷黑眸无欲无求,乃至偶然,抬手投足间无不是文雅安闲,绝世的风采。
“呵呵”
白子吟目光落在冥王身上,轻叹,带着浓烈的自嘲之意:“分开?六合之大,何去何从?这个天下已无我白子吟能够固执之物,既如此,身处何地又有甚么别离。”
“子吟,这百年你可曾真正欢愉过?”
明显是懒懒的简朴一字,却掷地有声,透着不容违背的严肃,令人闻之不寒而栗。
闻声,冥王缓缓展开双目,那双眼如黑夜里的鹰隼,又似风雨中的罂粟,锋利如淬了剧毒的利剑。
冥王一愣,随即又是一声轻笑,从榻上起家,黑袍乌发倾泻一地。“你毕竟还是百年前的白子吟,一点都没变。”
“白公子,冥王大人有请。”
幽冥殿前,白子吟负手而立,静待。
“你但愿我如何?”白子吟淡淡反问道
“冥王大人,白公子已到幽冥殿。”
一起走过,保卫们不由侧目,如许的人本应是那瑶池碧落上的神仙,却不知何故落得凡尘,现在又陷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天国鬼域,真真是可惜。
话落时,冥王紧紧盯着那双清冷的眸子,但愿从内里看到一丝情感,即便是一闪而逝也好,但是没有。除了淡淡的迷惑,那寂冷的深潭乌黑一片,没法探知深浅,更无一丝波澜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