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雪止住了,天却实在冷了下来。
当时的两姐妹还未及笄,清丽脱俗,我见犹怜。她们究竟下了甚么工夫,刘炟会对她们如此偏疼?刘炟和她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念念不舍。特别是前次东巡,被我问的面红耳赤的,当时我只当他是芳华的悸动。就算是对两姐妹动心了,这些年他从未提过。我觉得他放下了,看来现在避不成避了。
我笑笑没有答复,拉住了刚要见礼的喜文:“免了,又不是第一天来,还行这么多虚礼。今后多跟墨姑姑学学。”
高傲雪后刘炟每晚都定时过来存候。瞧着神情像是有话又不肯意开口。
目睹着入腊月了,气候更加的酷寒。
“好了!”我拍了拍刘炟:“母后很好,炟儿也很有孝心。”本来刘庄也让刘炟替他了。
绶儿,你当初让我帮你照顾好马道长,现在他也有孩子了。你是否放心了?
“炟儿没去!”刘炟笑着将梅花插到一瓷瓶中:“这梅花,是两位女人在宫外采的。母后可喜好?”
本来对刘魅的顾恤,现在都变成了防备!(未完待续)
“中山王新得了几张蓝狐皮送给炟儿,炟儿想着,也只要母后穿了才最好!”刘炟说着接过宫人递过的茶杯,放到我手中:“母后快暖暖。”
刘炟插好梅花,跪坐了下来,低头深思了半晌,复又看着我的眼睛说:“母后!炟儿想封她们为朱紫。”
“那就好!”我抿了口热茶,刹时感觉和缓了很多:“本日可去看过宋朱紫她们了?”
昏黄中我仿佛看到一身黑衣的刘庄抱着娇小的刘绶缓缓而来。
凝香的声音不大,我却听的非常清楚。
我方才还不肯意去回想刘绶,就听到这动静,莫非是刘绶芳魂怨我不想她了?
“谁家的女人?”罪人以后,我实在想不出。
墨香赶紧上前扶住了我:“太后也附和奴婢的说法!”
一旁殷虹道:“那我们喜文也三十多了吧?”
“好!”
刘炟有些恳求的意味:“等母后见了,再说好吗?”
“这肚子还没大呢!”是殷虹的声音。
午后,天空飘起了零散的冰雨。
刘炟大步走到我劈面跪坐下来,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宫人赶紧上前接过刘炟解下的披风,放到一侧。
两位女人进殿便跪了下来:“窦思,窦念拜见太后!”
“那母后承诺炟儿,天寒了,千万不要再熬夜了。”
“新朱紫有喜了?”
老远就听到墨香的笑声:“喜文这身子瞧着像男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