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兰草啊……”胡老爷咳嗽了一声:“这么细心一瞧,可不是兰草吗,瞧这叶子多伸展。”
因姑姑一家子来了,胡家的晚餐丰厚了很多,桂花甜藕不能算是端庄菜,不过是做了给孩子们甜嘴解馋的,端庄饭吃这个可不成。
两人天然晓得这是笑话,闺女出了门子,就是人家的媳妇儿了,胡氏如许返来小住都有些说不畴昔,若不是胡家隔三差五的就往田家送东西,堵住了田家的二老的嘴,胡氏想这么返来娘家,公婆哪儿指定要说话的,这就应了那句,吃人嘴短拿人的手短,田家受用了胡家的东西,对胡氏回娘家住的事儿,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不好难堪了。
胡老爷吃了两口,才又提及田家的事儿。
菜摆在外间炕上,胡氏刚要叫孩子们,翟氏道:“不消叫,早吃上了,他们怕热,再不乐意进屋的,叫了也没用。”
胡老爷:“你当如何着,那几十亩可不就是荒地吗,本就是当年田家买好地的时候搭过来的,统共也没使几个钱,就因为是盐碱地,种了庄稼,收成也不好,没得白搭工夫,若赶下水大,河水漫上来,别说收成,连种子都得搭出来,如许的地谁家能买?”
胡老爷这才放了心。
翟氏想了想,青翎这丫头就是太聪明了,甚么东西一学就会,加上精力畅旺,才没事儿就往外跑,找点儿事儿拽着她,也能帮着丈夫些,再有,丈夫说的也有事理,女孩子嫁了人,经济学问比针线绣活儿要合用的多,便点头应了。
翟氏:“姐夫是个刻薄人,哪能做买卖,还是置些好地保褃儿,只不过这几年风调雨顺的,地里的收成好,谁家捏着好地肯罢休,即便肯卖的,那价不定多高呢,买在手里,也不划算了。”
翟氏:“这也是没体例的事儿,田家老迈是个瘸子,当爹娘的天然感觉亏欠,不免偏疼些,咱家三丫头还不是一样,就是将来出门子,嫁奁也得比她两个姐姐多才行,要我说,分了家倒好,现在吃点儿亏怕甚么,日子得看人过,有我们这边儿帮扶着,还怕过不好吗。”
翟氏好笑的道:“哪有当爹的这么疼闺女的,翎丫头心大着呢,哪会因为你一句话就难过,放心吧,过会儿就好了。”
胡老爷道:“说到这个,我正想跟你筹议呢,青羿眼瞅就去京里了,希冀不上,青翧那是个没缰的小马驹子,想套住了干点儿闲事儿,且得几年呢,青羽性子温软,不是个有主张的,青青又小,想来想去也就二丫头是块质料,这丫头别看年纪不大,聪明又有主张,我瞧着是个能管事儿的,上回你教她算账的时候,我就揣摩这事儿呢,女孩子家再聪明,也不能考状元当官,倒不如学点儿别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