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氏:“这也是没体例的事儿,田家老迈是个瘸子,当爹娘的天然感觉亏欠,不免偏疼些,咱家三丫头还不是一样,就是将来出门子,嫁奁也得比她两个姐姐多才行,要我说,分了家倒好,现在吃点儿亏怕甚么,日子得看人过,有我们这边儿帮扶着,还怕过不好吗。”
胡老爷:“转头我跟姐夫筹议筹议,实在不可拿出些存项再买好地,或者置几个铺子做买卖,也是条道儿。”
青羿几个多了伴儿,哪闲得住,吃了早晨饭就跑到背面找胡家老太爷说故事去了,翟氏不准青翎跟着,怕这丫头回屋,一个看不住又偷溜出去,干脆拘在身边儿,盯着她绣花。
胡氏内心头烦,回了娘家也没了拘束,便多喝了几碗酒,一顿饭刚吃完,人就醉了,翟氏忙叫人搀着回了大姑姐儿的院子。
翟氏忙拽住他:“大姐早晨多吃了些酒,这会儿早睡下了,你去做甚么?这主张都想出来了,还能跑了不成,明儿再跟大姐说也一样。”
青翎眼睛一亮,仓猝道:“爹肯带我去?”
翟氏抿着嘴笑了一声,给丈夫拿衣裳换了,见丈夫还一脸惭愧的直往堂屋瞧,不由道:“你瞧甚么呢?”
青翎愁闷的低下头不吭声了,她还感觉本身绣的挺好,没想到在她爹眼里成了韭菜,嘟着嘴跳下地,去外头堂屋找翟婆婆去了。
本身可早想去县城逛了,从穿过来就没出过胡家村,最远就是西边儿的草甸子,见得也都是村庄里的庄户人家,爷爷总说城里头热烈,本身早想见地见地去了,看看如何个热烈法儿?都有些甚么人?另有那些甚么戏园子茶社唱戏平话的,是不是跟爷爷说的一样成心机。
提起这个,胡老爷叹了口气:“可不是哭了吗,要说田家长房的阿谁嫂子,也太会耍心眼了,明晓得姐夫是个刻薄人,偏用话挤兑他,拿住了话柄,得了便宜还跟吃了多大亏似的,把人都当傻子了,亲家二老又不吭气儿,这不明摆向着大房吗,也难怪姐活力,搁谁不憋屈啊。”
胡氏盘着腿舒了口气:“还是咱家好,还没那么多烦心的事儿,我这一想到田家啊,恨不能这辈子都不归去才好呢。”
青翎含混的道:“阿谁,今儿吃了桂花甜藕,刚闻声爹爹说姑姑家田守着河沿儿就想起来了。”说着低下头,也有些怕她爹娘看出甚么来。
外头青翎支着耳朵听半天了,内心头急的不可,这不是现成的道儿吗,如何她爹娘就说不到点儿呢,实在憋不住了,撩开帘子进了屋:“姑姑家那地既守着河,干脆圈了种荷花呗,咱家庄子上的水塘还能种呢,莫非姑姑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