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姐,mm我不客气了。”宜绵从大女人手里拿过几方帕子,看着上面绣着的矫捷灵现的兰花,赞叹道:“大姐这兰花绣得可真好,绿得滴油,放佛真的普通。”
“你倒是开阔荡,可爱宜绵就跟你一样的模样,但是愁死我了。”
陈氏下定决计要好生涵养,但在家中总有琐事相扰,干脆狠下心去了保定乡间的庄子。耿德金花了大代价请了离职的老太医跟从,又找了会做药膳的媳妇子。陈氏感念他用心,又舍不得几个孩子,自是好生涵养。这老太医医术了得,不过一个月陈氏便觉身下轻巧了很多,又传闻这太医在小儿妇女上都精通,她想着女儿生下体弱,不过几日又得了沉痾,也该好生保养的,干脆将女儿也一起接来。因在乡间庄子里只得一个女儿相伴,孩子身子又不好,是以她对宜绵格外娇纵。
马嬷嬷针线了得,有她教对孩子更好,陈氏便不再推让,“那就都听额娘的。宜绵,快些过来感谢玛姆,你可偏了玛姆得力的人。”
读读书学学针线,宜绵的小糊口也算有了重心。
喝喝药,练练五禽戏,陈氏一日里余暇时候多,最大的兴趣便是看着女儿一日日长大,教她叫阿玛额娘,牵着她走路,看到小小的人儿斗鸡斗狗忙得不亦乐乎,内心老是填的满满的。
宜绵不晓得她娘在为她探话,她只晓得比来她娘比来非常繁忙,本日这个宴明日阿谁宴,几近不着家,然后她大姐二姐就被定出去了,大哥也有了媳妇。大姐姐嫁了个汉军旗的进士,在耿家的周旋下候缺做了知县,结婚过后大姐便跟了姐夫外放。二姐姐嫁的是正白旗满人,丈夫是领催,英勇机灵,对五大三粗的二姐传闻是一眼倾慕,独一不好的便是在婆婆眼皮底下糊口。大哥娶的是第二轮落第的秀女,姓瓜尔佳,闺名叫月琴。
大女人缓缓道:“三mm从外祖家中带返来的好东西,都舍得匀给我,若不来伸谢,如何过意得去?这是我刚做好的帕子,给mm当作谢礼了,还望三mm莫要嫌弃我技术粗鄙。”
满人家正视姑奶奶,因为能够进宫选秀,今后大有出息,以是大女人和二女人两人虽比不得宜绵受宠,但是家中高低也没人苛待她们,陈氏对她们也驯良,乃至她们偶然与宜绵别苗头,陈氏也当作未见。
宜绵在一旁看了,肚子里笑笑。屋子里的大丫环管着多嘴的小丫环,她这主子当得也轻巧,常日里也不操心揣摩事。当然,如果她揣摩了,普通的事情也能想通,毕竟多活了几年,也不是白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