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心中不满,沉了语气道:“现在你身子也大好了,这家就交给你管,我这把老骨头该歇着了。三妞儿挪到我屋里陪我,这孩子被你纵得都成野丫头了。虽说满人家的女人不作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这模样走鸡斗狗的也少见,你让她跟着我,好好拘拘性子。”

怪不得家中长辈更喜好二姐,她这性子确切要灵络些,不像大姐奉迎人还让人曲解是别有用心。宜绵在心中感慨。

有母亲宠着,宜绵得以满院子随便跑,见了笼子里的活鸡活鸭非要放了追着跑,水里的鱼儿也要捞起来玩耍,便是天上路过的鸟儿都不放过,缠了下人要打下来吃。因在乡间庄子里,她身边服侍的人换了很多,爱说嘴的红莲调走了,性子荏弱的奶嬷嬷还留着,别的添了庄子上力量大又听话的丫环,她说甚么就做甚么,非常得她情意。

这时大丫环秋蝶推了帘子进门,正听到雀儿的抱怨,语气峻厉道:“主子也容得你如许编排?二女人来了,快些筹办茶水。“

陈氏不美意义地笑道:“这些年劳累娘了,媳妇就不再偷懒了。只是宜绵还小,又一贯随心所欲,如果拘得过分,只怕不好。娘放心,我今后必然渐渐管束她。”

雀儿吓得身子一缩,不敢再多说一句。

陈氏既已大好,耿德金便厚赠了太医,选了谷旦接了老婆女儿一起回府。陈氏一回到家中,便从富察氏手中接过管家的重担。来往于高门大户,见到别人家女儿,特别是娘家侄女文静知礼,她更加感觉本身对女儿过分娇纵,如果将她养成了野丫头,倒是害了她,不免严格起来。

富察氏走后,陈氏刮刮宜绵的小鼻子,“听你玛姆说的了吧,今后可不准那么调皮,女孩儿家家,就该文静。”

陈氏不是个吝啬的,两个庶女的嫁奁,她都花了五百两银子,实实在在筹办了十六抬嫁奁。刚安是亲生的,又是宗子,破钞更多,不但聘礼上破钞多,更是破钞巨资给他的屋子翻修扩建,好够他一小家子糊口。一年内筹办了三场丧事,但是将这些年积累的家底去了一半,陈氏心疼地对耿德金道:“聚银如风吹土,多少年才气聚一堆;散银如浪打沙,一个浪头就没了。不过筹办了三个孩子,家底就掏空了。”

本来是如许啊。雀儿在一旁受教地点头。宜绵也赞美看了秋桃一眼,脑筋转得比她还快,这丫环倒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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