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凌厉的气势不过只持续了几息,就蓦地有力寂然了下来。康熙抬手揉了揉额角,望着外头的玉轮轻叹了口气道:“这江南的夏季连个地龙火炕都没有……再如何也该叫曹寅盘个炕的,那臭小子睡觉的时候最怕冷了,也不知这几天能不能睡得好……”

贪狼听得心中发紧,只觉着胸口被那一份落寞自嘲给刺得生疼,忍不住一把攥紧了他的手臂,望着面前惨白肥胖的少年哑声道:“主子,您得好好儿活下去――您必然得好好儿的活着,有多少人都心心念念地惦记取您呢……”

这就又不舍得了,也不知前儿是不是我们万岁爷要给阿哥娶福晋。梁九功目不斜视地俯身应着是,忍不住在心底里摇了点头。

胤祺微垂了眸轻笑一声,胸口莫名的出现些滞涩酸楚来。如许的情感是他极度陌生的,宿世的时候是孤身一个,没甚么人和处所可叫他驰念的,当代虽寻着了牵挂,可也是能日日地跟亲人见着伴着,这竟还是头一次自个儿出来这么久――如果忙起来时倒也还好,这一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胸口的思念便接连着往外冒,竟是如何都压抑不住了。

难堪至极地嘲笑了一声,胤祺俄然平白冒出了浓浓的心虚来,也不忍心再看曹寅那张几近把委曲化成了本色的脸,起了身便仓促地逃出了书房:“今儿是在太晚了――辛苦曹大人陪着我折腾这一宿,还是快归去歇着吧……”

“看你阿谁眼神――你懂甚么!”康熙笑叱了一句,摇了点头无法道:“那还只是个半大的娃娃,朕还真疯了不成?不过是想能有小我替他暖暖身子罢了……”

胤祺大包大揽地拍了拍他的肩,奥秘地轻笑道:“曹大人,你只要放宽解给我拿钱就行了。所谓权力排挤、商贾争斗,说穿了也不过就是欺软怕硬踩弱畏强。既然这块肥肉迟早都得叫人咬上一口,我们就用这两年的时候,合力给他们造出一个权势滔天的皇商来,直接把它给吞下去――那些小我敢跟你犯横,不是因为你家底不敷厚、权势不敷高,而是因为你是官儿,当官的就要政绩,要名声,不能撕破了脸跟着他们无所不消其极。可如果为商者,上可至天南地北,下可至三教九流,甚么阴损的招数都能使,也就没那么多可顾忌的了……”

曹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何如灯火照获得的范围实在有限,这么看畴昔也只是一片乌黑。再想起曾在宫中伴驾时传闻过这一名小爷“鬼眼”的名头,下认识便打了个冷颤:“但是――但是有甚么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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