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入迷间,面前倒是又俄然多出了小我。胤祺茫然地抬了头,一时搞不清自个儿这个大哥此次又是来干甚么的,却也从善如流地往边儿上挪了挪,笑着表示道:“闲着呢——大哥也来吃点儿吗?”
“我都差点儿要了你的命了,你还管我干甚么?”
“我从速给你接出来!孝期闹这类事儿,你也不怕皇阿玛踹你屁股——逛逛走,没戏,求谁都没戏!”
又耐着性子哄了一阵,才总算是把这个连傲娇带过火的哥哥给不情不肯地轰下去陪驾。胤祺抹了把汗轻舒口气,转头却见梁九功竟然一脸的惊诧震惊,好笑地挑了挑眉道:“如何,不信我还能跟二哥好好说话啊?”
完整进入状况的胤祺对劲地点了点头,拍了拍面前这个不良少年的肩以示鼓励。太子下认识点了下头,才俄然觉出不对味儿来,恶狠狠地撂了碗,用力地一把按在他脑袋上:“没大没小,孤是你哥哥!”
“来,咱哥俩先走一个。”
“甚么就算,本来就是!”
明显自打秋狝返来就始终风波不竭,可跟着年关将近,统统却还是被强大的惯性迫使着平复了下来。胤祺入冬以后连着生了两场风寒,把康熙头疼得要命,干脆直接把这个向来不给他费心的儿子扣在了乾清宫。每日紧紧盯着他喝药养病,再不准他随便跨出去一步。胤祺也是自发理亏,老诚恳实地趴在漱芳斋里头养身子,连给四哥的生贺跟给小九儿的讲义都只能靠贪狼送出去,这才总算赶在过年之前把身子完整养得好了起来。
太子怔忡地坐了半晌,终究捧起阿谁小碗,狠狠地把里头的东西尽数塞进嘴里去。胤祺笑了笑,又替他添了点儿汤,耐烦地缓声道:“我恨你干吗啊,那刀上有毒又不是你下的令。我晓得你在查那幕后的人是谁,我的人都跟你的撞上好几次了——可那人也是真够有本领的,都畴昔了这么久,咱俩竟然都没查出甚么来……”
大阿哥目光忽亮,镇静地靠近了他,给他使了个你都懂的眼色:“名儿跟模样我都记取呢——你们家不是管着辛者库嘛,我这不是想着叫你帮我问问,设法儿把她给放了良籍,好抬回家里头去……”
“诶……老五啊,不瞒你说——上回辛者库里头送来的宫女,有个可带劲儿的,叫我找了个茬给退归去了。”
大阿哥笑着摆了动手,又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殷切地盯着他道:“老五,你先承诺我,承诺了我再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