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悄悄拭了胤禛脸上的泪痕,胤祺当真地望着他,目光温和澄彻,却仿佛带着某种极温存又极柔韧的力量。

“四哥过得不轻易,我总想着——如果能陪陪他,总能叫他不那么苦……”

“另有这事儿?那我把流风的羽毛揪下来一根,是不是也能有点儿甚么用?”

“傻孩子,现在那里就能这般的放纵了……”

胤祺没法儿把那些个事跟他说,也只是含笑着随口应了一句乱来畴昔,又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去:“四哥,你跟我来——我找你有事情。”

“普通是不成的——可听村庄里的白叟们说,如果那母狼刚好没能赡养得了幼崽,偶然候就会把人家里的婴孩叼归去哺养,想来部属——呃,想来,我也是,沾了这个光……”

胤祺淡淡地笑了笑,顺手接过了流云的马缰,又忍不住猎奇道:“也是怪了——流云从不让别人碰,连廉贞都不爱理睬,可如何就能听你的话呢?这家伙一贯天不怕地不怕,我却看着它像是怕你似的……”

胤祺猎奇地应了一句,接过那枚狼牙细心打量着,内心头却俄然不由微动——这一枚狼牙晶莹如白玉普通,上头包着的银饰部分竟被雕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狼头,双目凌厉炯炯有神,明显毫不是甚么凡品:“贪狼,这狼牙是你们家给你包的银么?”

跟主攻儒家的张英分歧,李光地是学《易经》出身的,于经学一道成就最深,却也涓滴不缺实干之才,现在正在朝中兵部供职。胤祺始终觉着这个名字耳熟,却总归一时想不起是在哪儿听过,也就懒得再多思纠结。正同贪狼谈笑间,俄然听着书房里头传来少年阿哥们放松的谈笑声,便知定然已是下课了。

贪狼接过了那一枚挂坠重新戴好,又忍着笑意着摇了点头道:“流风的羽毛有没有效不好说——只不过如果主子真想尝尝,可千万先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好先跑远点儿,它那爪子但是真有效的……”

这帝王家,本来就是这么无情起来的。

胤祺被他左一个部属右一个部属的绕得头晕,随口笑了一句便翻身上马,朝着昭仁殿的方向赶畴昔:“我听过人喝羊奶、牛奶的,喝狗奶的也有——那狼竟然也能老诚恳实的叫人的婴孩喝奶么?”

这理儿胤祺实在也是明白的,当时还用这说法来安抚过他家四哥——可饶是他自个儿都没想起来,在当代竟另有孝期这么个费事的存在。这么个大弯一旦绕了过来,天然也就再没甚么好纠结的,胤祺也向来都不是扭捏的性子,当即大风雅方地起家朝着德妃行了一礼道:“是胤祺想得浅了,曲解了娘娘,还请娘娘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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