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垂了眸淡淡地笑了笑,又轻叹了一声道:“我们两个毕竟是兄弟啊……这些日子的干系,就算还是是打打闹闹的,却也已算是靠近了。可他乃至都不问我一句,就认定了我关键他,若不是贪狼拦住,那一鞭子能抽的我背过气去——如果他蓄意找我的茬,我当是半大孩子负气恶劣,忍忍也就没事了。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顺手鞭挞,总得叫他长点记性。不然将来如果脾气上来了就是一鞭子,我如何能受得了?”

永久都不会率性、不会出错的人,并不是因为他有多懂事多朴重仁慈天真天真,而不过是因为——在他的内心,自个儿底子有没有率性跟出错的权力罢了。可这一次,他却恰好就率性地去做了,乃至在引内力震惊自个儿的心脉的时候,都未曾生出过半分康熙是否会不顾他而去照顾太子的思疑。

也不晓得太子到底是有多大的火气要撒,两人一起策马奔驰,竟是足足跑了半刻钟都没见人影。流云是大宛马的种,本性最喜疾走,自是越跑越觉镇静,可胤祺却未曾这般往狠里跑过,只觉两股间被磨得火辣辣的疼,体力也耗得极快,正茫然间,却听身边贪狼俄然道:“主子快看,前头确有一匹惊马!”

那两兄弟一见着胤祺,忙滚上马来,满脸不知是汗是泪的扑在胤祺的马前哭喊道:“太子心中沉闷,强行斥散了世人,只叫我俩陪着,一味的策马快跑……那马不知怎的就跑得疯了,如何都停不下来,求五阿哥快快援救太子!”

黄天霸迷惑地瞅着他,坐回了榻边的椅子上,轻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竟然能从你口入耳到这类话……莫非真是总算开窍了?”

今儿的事看着热烈,如果搁到两年前,实在也一定有甚么大不了——他最多也不过是自个儿冷静地忍下,最多等着康熙内心头不落忍,转头再赔偿他些个甚么罢了。

在热河歇了一宿,次日朝晨,世人便再度启身,浩浩大荡地往木兰围场去了。

二人骑着马且走且停,正闲话儿着这木兰围场的事,却俄然见着前头远远奔回了两匹快马,竟是几近拼了命的架式。胤祺认出那两人是索家的两个孙子,恰是这一回陪着太子过来的,现在却这般狼狈地策马疾走,明显是出了甚么事情。

黄天霸蹙了眉望着他,清俊的面庞上显出几分茫然不解来,眼里却仍带着模糊的怒意:“你震的是你本身的心脉,莫非还能叫他吐血不成!你的性子我还不晓得,说好听了是宽仁漂亮,却又有多少人公开里说你窝囊可欺?如果每次都这般悄悄放下,迟早要叫人欺负得只剩下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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