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只要他们两人,心中既有不解,干脆也就安然地问了出来。谁知黄天霸的目光倒是俄然带了些难堪,抿了抿嘴低咳了一声道:“现在的密报大略分为两种,一种是散在各处的兄弟们传返来的,一种是清廷任命的官员里,被特地遴选、暗中任命的一部分,也会往京中递密信折子。大伙不肯沾那些清官的折子,尽管原样呈递,故而最多只能卖力将下头兄弟们奉上来的清算一二,却也有力删减……”

想来也是,六合会中大多都是江湖豪杰、草泽豪杰,遍及识字未几,文明不高。能勉强帮着誊抄清算已是极致,总不能希冀着他们将这些事再分出个轻重缓急来。更何况纵使他们真有这个本领,以他那位皇阿玛的谨慎,也一定就能放心把这类事儿交给他们去做,必将是要挑出来小我来卖力的……

胤祺挨着细细地看了几张,报的多数是各地的初级官员作威作福、鱼肉乡里的事儿。再就是某地某时遭了甚么灾,要求减免赋税,或是哪家人受了甚么委曲,请皇上替他们讨回公道。虽说确切是过分噜苏了些,却也都是关乎民生的事,以一国之君切身去管明显不大合适,可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睬,又实在有伤民气。

桌上就备着笔墨,胤祺在砚台里头倒了些净水,缓缓地研着墨,思考着究竟要拿这些个折子如何办——批复是必须留给皇阿玛亲身来的,他没阿谁权力也没阿谁兴趣代庖,想来今后他少不得是要捧着这些个东西畴昔念叨的,那就不如草草的清算一篇大纲来,也能免得被这些个官员们极具小我特性的行文气势给漏畴昔甚么大事儿。

无怪他绝望得几近欲哭无泪。身为理科完整抓瞎的理科学霸,这特鞷务头子在他的脑海里,统共也就能跳出两个典范形象来。一个是那位传说中的西厂厂花——不对,西厂厂公,一个就是爱国必修课本《红岩》里头,残余洞阿谁五短身材的闻名反气度子戴笠。

“你现在站着的这个处所,就是当年西厂最核心的办事地点。”

直到现在,胤祺总算是彻完整底的想明白了,他那位皇阿玛,还真是给他找了个非常高端、非常大气、非常上层次的,中转天听,几近能够称之为皇上的左膀右臂、亲信当中的亲信的——

下头奉上来的信儿已被粗粗分红了两类。一部分搁在锦盒里,还都被蜜蜡火漆封得好好的,大抵就是那些个有密折奏事权柄的官员们递上来的了。剩下的却都已被仔细心细地誊抄过了,想来一方面是为了叫康熙不必去吃力辨认那些个不定得有多龙飞凤舞的笔迹,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庇护那些个密报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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