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类进退两难的环境,胤祺向来有自个儿的措置体例。马车还没走上多久,便见着一匹快马远远地迎了过来,隆科多滚鞍上马,快步走到了马车边上利落地打了个千儿,又谨慎翼翼探了身子道:“爷,您又要我干吗啊……”

“不是我不肯意喝——咳,也是我不肯意喝……”

“喳。”梁九功俯身应了一声,快步派人传旨去了。胤禛沉默地跟了半晌,终究还是低声劝道:“皇阿玛还是以身材为重,不如还是先在热河行宫歇下,养好了身子再回都城去。等护送着皇阿玛到了热河,儿臣就赶回京中去帮五弟的忙,想来是不会误事的……”

现在南书房大臣已尽数还京,前些日子的章程也已够用,如果没丰年羹尧跑来传的这一道旨意,等他把诸般事件都交代清楚,只怕是必然要跑到热河行宫去的。可皇阿玛即便在病中却还要下这一道口谕,却也满是因为他这个不争气的身子——做儿子的不能亲身在榻前奉养汤药也就罢了,还要叫父亲带着病操心牵挂。他实在不敢去想,倘若皇阿玛刚一回京就见着自个儿倒下了,又会是个甚么风景……

饶是他这些年都和五弟走得很近,却也闹不清他身边究竟有多少个看上去仿佛都没甚么辨别的黑衣暗卫,又都会在甚么意想不到的处所冒出来。只晓得那些个暗卫仿佛无孔不入,没甚么他们到不了的处所,也没甚么他们探听不到的动静,就算他们这儿不传信回京,只怕皇阿玛这边才一病倒,动静就已经往都城里头递畴昔了。

梁九功跑前跑后地忙个不断,眼里带着无措的焦心惶恐。本该带人先回京的四阿哥竟也还未曾走,蹙紧了眉在马车边寸步不离地跟着。看着满面笑容的太医交来回回地折腾,就算是再痴钝的人也明显不难猜得出来,万岁爷这一回怕是当真龙体不佳了。

胤祺歇了这一会儿,只觉精力已好了很多,起了身摇点头发笑道:“施大人既然喜好,就留着给他渐渐喝罢,总归这东西拿冰镇着一时也坏不了——转头再给他尝尝廉贞鼓捣出来的别的东西。如果他也觉着好喝,那就申明廉贞确切不是用心搞怪,能够是舌头长得真跟我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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