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你们都长大了,也都有自个儿的谨慎思了。”

“啊?哦……”

胤禩温声笑了一句,神采不见半分有异,却也不坐下,反倒俄然深深一揖倒地,诚声告罪道:“先前是下头人不懂事,在朝堂上给五哥添了费事。我一向想寻机遇来给五哥赔个不是,却始终没脸登门,今儿才总算壮着胆量过了来,五哥要打要罚弟弟都认了,只求千万莫陌生了这兄弟的情分。”

“先生不必忧愁,有我在,这故意人的文章是做不成的——即使做出来了,顺手烧了也就是了。”

胤祺含笑着应了一句,语气暖和笃然,却又仿佛带了不容置疑的淡淡傲气。自与两人见面起,他先是以门生自谦,后又执长辈之礼恭敬,末端又换了为人兄长的要求拜托,几近叫方苞和戴名世忘了恰是这一名恒郡王雷厉流行破开了这一场必死之局,求得万岁转意转意,才换得了世人现在的一丝朝气。想起李光地转述中那一日的景象,方苞的心境却也不由模糊荡漾,一把扯了老友的腕子轻笑道:“老弟,王爷与我们有拯救之恩,更替我们洗刷了一身臭名,纵肝脑涂地亦无觉得报——你若再行推委,可就实在有些说不畴昔了……”

“都城龙脉有两条,一条为土龙,就压在紫禁城的正下头,一条则是水龙,就压在你这恒郡王府上面——你莫非未曾发觉,这府中到处见水只入不出?你可知皇阿玛找了多少人来测算,又如何的经心布局、到处连环,才完整将这气运锁在这一处府邸当中……”

饶是胤祺大开脑洞的猜了一圈儿,也没想到竟然能得着这么一个答案。惊奇地抬了头,怔怔望着面前这个弟弟,半晌才微蹙了眉道:“甚么龙脉?”

平心而论,他倒是信赖这件事儿真跟他这个八弟没甚么干系,毕竟借蝗灾攻讦他实在算得上是顶级的昏招了,不像是老八的风格,倒像是阿灵阿建功心切搞出来的花样。记取太子曾与他提过,那阿灵阿这一回也是搅进了刑部风波里头的,为了脱身折腾出来这一回的闹剧试图邀功,依着钮钴禄家不到和珅就挽救不起来的智商水准,倒也实在不难说得畴昔。

戴名世经此一难,早已被折腾得心灰意冷,听了胤祺的话却也只是苦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胤祺却还是只是淡然含笑,亲身将他替酒满上了,又温声劝了一句:“先生才名环球皆知,《南山集》长辈也已拜读过,笔力雄浑才华浩大,对时势更是规戒弊端入木三分。有此大才,本就不该隐没于山野当中,更不该枉受监狱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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