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却俄然淡淡一笑,胸有成竹地应了一句,眼里已闪过些如有所思——佟国维,隆科多,这佟家固然不如钮钴禄氏家大业大,却毕竟是皇阿玛的母族,又出了佟国纲佟国维这夺目强干的两兄弟,今后的势头只怕要盖过这早已日薄西山的钮钴禄氏。若能借由此事搭上佟家这一条线,有些个事儿——却也就不必这般的捉襟见肘了……

胤禩收了那一份圣旨恭恭敬敬放好,蹙紧了眉回身回了屋里思考着——四阿哥走了,老十三也走了,五哥凡是都是不会被写在旨意上的,亦或是他收的都是独份儿的旨意,不跟他们兄弟这一式多份的凑热烈。依着他那位五哥的性子,这一回也准不会消消停停地待在京里,老九去了哪儿都一样算不得数,剩下一个老十是一门儿心机跟着他的,一个老十四……是不是能趁着这个可贵的机遇,看看能不能给顺势拉拢过来?

胤祺无法地轻笑着摇了点头,抬手接过那些折子草草翻了翻,光看上头那些个龙飞凤舞的条记就晓得写折子的人当时将近腾飞的表情,忍不住轻挑了唇角,含笑摇点头搁在一边儿:“算不得丰年,亩产二十石还是太少了些,何况报的这么快,想来也不及洗净细称,大略还是有些虚高……实在这东西如果经心些侍弄,五千斤都是打底儿的。只不过是头一回种,大师内心头都没甚么谱,不肯意好好理睬罢了——哦,于大人您那一片儿官田不算,这世上就没有您这么种土豆的,还每天半夜挖出来看,真当我不晓得呢……”

“我说过了,你们情愿如何折腾四哥那是你们的事儿,我看他不扎眼,我也不管你们。可你们如勇敢动我哥的主张,我就再不跟你们几个来往,也甭跟我提甚么同气连枝——我跟着你们老在一块儿,那是因为咱排序附近,往上没人乐意带我玩儿,往下我又觉着摘面儿。可我瞧着今儿老十三真是骂对了,鬼晓得你们肚子里装的都是甚么弯弯绕!”

胤禩一见着今儿只怕难再这么乱来畴昔,忙一把扯住了这个弟弟的胳膊,深深地一揖到底,又起了身诚心肠望着他道:“你想,今儿这事我不也是事前不知情么?如果我晓得了,我如何会叫那帮人这么说五哥的不是——我小时候不也是五哥带大的,莫非我老八就是个冷血冷情不知恩的弟弟不成?可话赶话儿的都已经撂在那儿了,太子偏又上来添堵,我不保举五哥又能保举谁来接这个摊子?皇阿玛说了那么一通,最后不还是叫凯音布去找五哥听叮咛去了,这跟五哥主理又有甚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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