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情有变,直隶全境都叫蝗虫给埋了,怕是百年一遇的大灾。万岁爷担忧下头的景象,便下旨亲往坐镇了。”

——就在几个月前,他们还因为不得不为了一个阿哥俄然生出的兴趣种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而怨声载道,还在心疼着本来能够用来种庄稼的地被白白华侈,乃至懒得给这些连个果都不结的秧苗添水施肥。只想着毕竟也是以减了赋税,就当是空出那些地抵了税粮也就是了,本年的天头怪得邪性,个把月都式微半滴雨,水金贵得很,可不能华侈在这些个莫名其妙的野草上头。

“我说过了,你们情愿如何折腾四哥那是你们的事儿,我看他不扎眼,我也不管你们。可你们如勇敢动我哥的主张,我就再不跟你们几个来往,也甭跟我提甚么同气连枝——我跟着你们老在一块儿,那是因为咱排序附近,往上没人乐意带我玩儿,往下我又觉着摘面儿。可我瞧着今儿老十三真是骂对了,鬼晓得你们肚子里装的都是甚么弯弯绕!”

“老九——老九,这一回是当哥哥的不是,八哥给你赔罪了。”

“这不是给我赔罪的事,你们要拉扯四哥便拉,何必扯上五哥出去?五哥自小对我们兄弟未曾有过亏欠,现在这般的不知好赖,可另有半分兄弟之情了?”

心中正飞速策画着如何操纵这一件事儿把佟家牵涉出去,外头却俄然飞跑出去了个下人,气喘吁吁地一头扎在地上打了个千儿:“爷,圣命,圣命下来了,叫您去接旨呢!”

“喳。”阿灵阿这才松了口气,忙俯身应了,却又踌躇着不往外头走。胤禩早就看出了他另有旁的事儿,揉了揉额角怠倦地叹了一声,在桌边坐了温声道:“咱的干系不必拘着,可另有别的甚么事儿,无妨就只说了便是。”

九阿哥不觉得然地应了一句,像是终究失了被他带着兜圈子的兴趣,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也没真生你的气,归正就信你这回不是冲着五哥就行了呗——你查案子挺忙的,我也帮不上甚么忙,我去找找五哥看用不消得着我算个出仓量、人均拨粮数甚么的去,转头再跟你们玩儿。”

“你如何晓得就是五哥荐的你?”这一回的九阿哥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好骗,思疑地瞪着他,却还是没有挣开那只握着自个儿胳膊的手,“我哥如果想荐人,四哥七哥老十三老十四,绕一圈儿都排不上你……”

这一整天都不顺利,胤禩下认识就觉着这时候来的圣旨也不会是甚么功德,淡淡应了一声便出去接旨,却得了个皇阿玛亲临保定府查勘灾情,四阿哥、九阿哥、十三阿哥随驾,着他帮助太子监国的动静。神采莫名地接过这一道旨意,胤禩终究还是忍不住拉住了前来传旨的梁九功,从袖子里塞畴昔了一个上等的玉把件:“公公,不是说着人放粮赈灾便可么——如何改皇阿玛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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