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笑了笑没回声,眼里头却带了些思考之色——他说的不是平凡人物,天然不是这个意义上的平凡人物。自打从一开端,别人都是按着汗青规端方矩走的,只要这噶尔丹三番两次的不按剧本来,起先他还是觉着大略自个儿又形成了甚么胡蝶效应,可前两日传信儿返来,说是简亲王所部竟然遭到了小股仇敌的偷袭,却叫他模糊的生出了另一个预感来……

背负了双手淡声开口,毫不料外埠见着一个黑衣人从夜色中无声无息地闪身出来。康熙冲着他微微点头,微沉了声音道:“留下一个,剩下的都跟上去——不管如何,务必随行包管他的安然,决不成有失!”

胤祺将剩下的药一气儿喝完,撂了碗趴在床上,抱着个软枕跟贪狼一块儿拆着折子:“昨儿皇阿玛叫二伯稳住噶尔丹,也不知结果如何——我总觉着这个噶尔丹有些蹊跷,倒不像是甚么平凡人物,小瞧了怕是要吃大亏的。”

“可也就是这倒春寒还没过,咱还能这么逐水草安营——如果再过了半个月天儿和缓下来,就该躲着水走,免得撞上那浮冰开河了。”

“这时候传信儿,只怕准保不是小事——带流风出去喝两口水,别叫它急着飞归去,等我换身衣裳去找皇阿玛。”

“如果……朕执意不准你去,你会如何?”

贪狼笑着应了一句,坐在床边清算着那些个密折。有了当年的经验,现在胤祺也是全面跟自家皇阿玛看齐,到了哪儿都叫人把织造府的密折送过来给他批复。这些年织造府的范围越来越大,管的事儿也越来越多,江南的盐引、财务、科举等等一做事件,各部官员的考评,河道的疏浚管理,再加上通过贾家对这江南传统士绅权势的渗入,事事都得他亲身拿主张才行。张廷玉现在又被张老先生关在家里头忙着筹办科举,也帮不上甚么忙,江南以外的草折子跟都城废话太多的官折子就都被他一股脑儿地推给了贪狼,俩人同心合力,倒也尚能对付的过来。

“皇阿玛,不是儿子率性——这事儿有蹊跷,儿子感觉不放心……”

佟国纲点了点头,倒也没再多辩驳甚么。这是个思路很简朴的武人,对着这个有胆气临阵请缨的小阿哥印象也是颇佳,这一起赶过来,二人共同得却也非常默契。胤祺正想要再说些甚么,裕亲王福全却已亲身迎了出来,将他二人引入帐内,满面惭愧地朝着佟国纲拱手道:“初战得胜,大折我军锐气——福全忸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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