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跪在了乾清宫中。
夙起，就有零散的雪粒子飘洒，一整天下来，固然一向都是小雪，也存了一地。
康熙爷向来不会将他当作赫舍里皇后。
额娘常说，有了你，额娘就万事不愁了。
太子爷看了他好久，终究俯身，扶起他：“大哥。”
“事到现在，你还狡赖！”康熙爷瞪着他。
直郡王在内心狂笑不已。他杀……
他的心，比这寒冬的天更冷。
太子爷想要抱病，而康熙爷，倒是不准的。
“儿臣不知。”太子爷也淡淡的，更冷酷的道。
不过一天，直郡王就瘦的直打晃，衣裳都像是偷来的普通不称身。可一双眼，很亮。带着太子爷看不懂却能感受的光芒。
是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太子爷，二弟，今儿大哥这一跪，跪你太子的身份，跪你嫡子的高贵。”直郡王的声音一样无悲无喜，只是，行动是恭敬的，谦虚的。
堂堂惠妃娘娘……他杀……
“但是，儿臣不想解释了。皇阿玛，这寺人，就是儿臣的人。不过，儿臣甚么号令都没下过。”太子爷淡淡的。
直郡王吐出一口血，终究一头栽倒在长春宫的内里。
但是今儿，康熙爷慌了神，仿佛啊！真像啊……
即使自打伊尔根觉罗氏过世以后，直郡王母子就不似畴前那般密切了，但是……再是陌生了，那也是他独一的额娘，他也是额娘独一的儿子……
不过，太子爷还是将早朝避开了。
“皇阿玛，您既然定了儿臣的罪恶……那么，儿臣不必多说了。”太子爷淡淡的，仿佛一点也不担忧。
“大哥，做弟弟的，也拜你一次。只是弟弟，不说嫡庶，也不说身份。”太子爷掀起了衣摆跪在了乾清宫外。
太子爷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他。眸子当中，无悲无喜。
内心甚么年初都有了。
是啊，就算他避开了早朝，也避不开文武百官的。
梁九功一向低着头，就像是甚么都没瞥见普通。
看破戴，固然不是大寺人，也是能够在主子跟前服侍的。
太子爷的神采，一点窜改都没有，眼看着内里带上来一个寺人。
还是……
固然话说的不明白，但是在场的老臣都懂了。
这些年，他到处谨慎，还是甚么都躲不过，天是冷的，心是冷的，但是偏有一股肝火，如同火焰普通升腾起来。
但是现在，恰是因为儿子，才叫额娘送了命。
皇上这几年，对太子爷的宠嬖，如何也不能和畴昔比了，但是真的会……虎毒不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