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她更加欣喜的是,许氏不但向她表示了二房的首要把柄,还点了长媳姚氏的名:“你陪着你大姐走一趟二房,去探探二太太的伤情,看要不要紧。如果你嫂子有甚么难堪的处所,你也帮着搭把手吧。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即便分炊了,现在也还是骨肉嫡亲。”
牛氏更是道:“薛家不是很有钱么?固然几万两银子很多,但也犯不着为了这几万两,就跟他们的宝贝外甥翻脸吧?没有秦家二房,他们算哪根葱哟!如何连事情的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她白叟家做了几年侯夫人,也见过很多世面了,几万两银子现在还真唬不住她。
秦含真低声安抚她:“照姑母的说法,大伯父正盼着能向太子殿下告饶呢。太子妃不是挺喜好你么?还说要你去宫里陪敏顺郡主玩耍。大伯父断不会在这时候跟你过不去的,你且放心吧。”
这个威胁,估计比秦幼珍对秦伯复说的,所谓二房获咎的是太子这个答案,更能令秦伯复胆战心惊吧?
秦含真趁机插言道:“大伯祖母,我也归去跟我祖父祖母说一声,也许他们也要去探病呢。”
但是,如果长房真的要将这些旧事公之于众,对秦家与薛家的所谓姻亲干系较起真来,遭到影响最大的,就要数秦伯复了。因为休书的存在,会令他的身份立即变得难堪起来,仿佛连那二房嫡子的职位也有所摆荡了。虽说他现在已经退隐做了官,是嫡是庶还是出妇子,都不会影响他的官位,可他今后在都城中上层圈子里的职位就要大不如前了。比如说,那些他曾经肖想过的高门大户,就毫不会同意娶他的女儿做媳妇。他那繁华胡想就真的成了胡想。他也没体例持续在人前摆皇亲国戚的架子了。
秦柏没有对峙,既然孙女儿和睦姐妹,又有孝心,想要亲身走一趟二房,他做祖父的没有不允的事理。只是他担忧秦含真路上受风,便特地命管家筹办了马车、炭盆、手炉脚炉等一应物事,又让大管家周祥年亲身陪秦含真走一趟。牛氏也有些不放心,特地交代丰儿与莲蕊两个要紧跟在孙女身边,另派了两个慎重无能的婆子跟车,还叫多带上几个结实有力量的护院,免得薛家端的带人打上门来,孙女儿会吃了亏。
不过,秦含真感觉如果许氏真的祭出了这一招,针对的估计并不必然是薛家,或者说是薛氏,更有能够是秦伯复才对。或许,许氏在替他撑腰,必定他与薛氏斗争的态度的同时,也是在模糊地威胁着他,奉告他要慎重挑选,到底是端方本身身为秦家子的态度,还是服从母亲号令,方向薛家?如果他选的是后者,那就别希冀秦家给他留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