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流言小道纷繁扰扰,秦含真也不晓得此中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她暗里跟赵陌、秦简交换过,想着他们一个是都城权贵圈土著,一个是皇孙公子,想必比她这个土包子更清楚宦海上的弯弯绕绕。没想到秦简甚么都不知情,赵陌只猜到黄晋成也许是立了甚么大功绩,却不好鼓吹,才得以破格升官。
秦柏当时并没有多想,天子卖了个关子,他还觉得天子只是跟他谈笑。反朴重来的人必然是天子与太子的亲信,是谁并不首要。谁能想到,来的会是黄家的人呢?
这件事就算是打住了。早晨他们一起去陪秦柏、牛氏用饭。牛氏偶然中提起:“那位黄大人,既然是要去金陵到差,如何不见他带家眷?我们同业南下,路上若能多个伴儿,闲时请过来讲说话,也能打发打发时候。”
秦含真与赵陌齐齐应是。
黄晋成接管了这份早餐,还亲身前来伸谢。秦柏客客气气地接待了他,请他喝茶,聊了几句,他方才分开。
与此同时,在隔壁客房里,秦柏也站在窗边,盯着船埠边的黄晋成看。
托这位黄大人的福,秦柏一行人很快就达到了沧州,然后往德州进发,顿时就要进入山东地界,一起顺风顺水。
堆栈里的伴计动静通达,没过量久,就有闲言传到秦含真他们耳朵里来,说是这位黄大人,本来在天津卫只是镇抚司的镇抚,官至从五品,不知走了甚么运,京中下了调令,竟然让他一口气连升三级,破格成为了正四品的批示佥事。虽说任地是在离京更远的金陵,但江南繁华之地,仿佛更有吸惹人之处。也有人群情这位黄佥事的出身背景,传闻是世家大族出身,跟皇家都连着亲,能得破格晋升,仿佛也不是不能了解。
他转头看向赵陌:“倒是广路你,若真故意,还是趁动手头有些银子,置一处田庄吧?别真的到了江南才购置。江南离都城太远了,地价也贵。你总不会真的在江南待上几年吧?山东就很好,天津也不错。在离都城不太远的处所置产,你顾问起来便利,想要回京,也更轻易些。”
秦简听得哈哈大笑:“听起来不错,我不晓得mm说的那紫色的是甚么,但种菊花挺好的,正配春季的景色。可惜我手上并没有庄子,母亲却断不准我混闹的,不成能把家里的庄子给我。是以三mm这主张,我也只能听听就罢了。”
秦柏再看一眼船埠上的景象,暗叹一声,便转过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