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这位黄大人的福,秦柏一行人很快就达到了沧州,然后往德州进发,顿时就要进入山东地界,一起顺风顺水。
牛氏讶然:“才比你大几岁,就有两年不在家了?黄家也真是狠得下心。如何不请了先生在家里教呢?”
固然只是普通的礼尚来往,但牛氏仿佛偶然中突破了秦柏与黄晋成之间的僵局。本来还非常陌生的两人,渐渐的,也变得熟谙起来了。
黄晋成虽与秦柏一行人同业,但他自有船,也有人手,是以行动自理,用不着与秦柏等人筹议。他只派人来告诉了一声,次日凌晨几时解缆,就没再提别的了。秦柏等人在堆栈里,倒是能够时不时瞥见有天津本地的文武官员前来为他送行,另有人请他到四周的酒馆里吃饯行酒的。黄晋成满面笑意地与人应酬着,仿佛真是东风对劲地庆贺本身升职普通。
黄晋成接管了这份早餐,还亲身前来伸谢。秦柏客客气气地接待了他,请他喝茶,聊了几句,他方才分开。
秦简练说:“晋成叔本年二十五岁,已经娶妻,生有一儿一女,妻儿现在都在京中。他母切身材不是很好,晋成婶想必是要留在婆婆身边顾问。何况他的后代都还年幼,带着到任上去,也有些不便。”
亲兵说得含混,没有流露半点细节,但大抵的意义已经清楚了。秦简回到堆栈后,便对秦含真与赵陌说:“看来真是广路猜对了,晋成叔确切是立了大功,破格连升三级,是皇上对他的夸奖。只是他立的功绩多数不好对外人言,他的亲兵暗里里也是说得不清不楚的,怕是有忌讳。我们也就不必多探听了。”
牛氏嗔他道:“谁个多管闲事了?我不过是随口问一声罢了。”
细心想想,天子此举倒也合情公道。黄家与秦松干系不密切是真的,但黄家也是秦松与秦皇后兄妹俩生母的娘家。所谓娘亲舅大,黄家再如何样,也不会与外人结合起来,对具有黄家血缘的太子倒霉。更别说黄家本身家声清正,乃是忠于朝廷与天子的纯臣。何况太子与黄家的干系一贯敦睦,与秦家仅是面上情大不不异。对太子而言,外祖母的亲侄孙黄晋成,天然要比别的武官更值得信赖。
这件事就算是打住了。早晨他们一起去陪秦柏、牛氏用饭。牛氏偶然中提起:“那位黄大人,既然是要去金陵到差,如何不见他带家眷?我们同业南下,路上若能多个伴儿,闲时请过来讲说话,也能打发打发时候。”
秦简则道:“我到郊野的庄子上玩过,也见过庄田秋收时的模样,但跟眼下的景色分歧。现在的景看起来真都雅!”他感慨两声,又说,“不晓得我们家里的庄子有没有在四周的?如果在庄子里也种上这么一大片麦子,等秋收的时候,我必然特地跑去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