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谬赞。”
刘御史不爱听这话,冷哼道:“在府外又吃又喝,一点委曲没受,这会装甚么不幸!”
温绮月最听不得这个,“贤王说过非我不娶,誓词在这儿摆着,都城大家都知,他怎能公开违背!”
“这还不是最首要的。”孟蝶面色冷沉,“传闻皇后让刘家小孙女进宫任女官,你可晓得这意味着甚么?”
“说一句顶十句,如果我亲孙女非得一天三顿打,打到端方为止。”
御史不吃都气饱了,他御家腐败严明,后代子孙还没哪个敢这么同他说话。
“罢了罢了。”刘老夫人圆场,“叫声祖父也不为过,本就是祖父辈分的人。”
“这位刘家孙女必定是皇家媳妇了,只是不知会配给哪位皇家子。”
温绮月怎会不知。
妙仪表情大好,饭桌上大快朵颐,看得老御史直点头,“这吃相......哎。”
“你个丫头懂甚么!”
平日沉闷呆板的丈夫像被气活了,刘老夫人哭笑不得。
“两家冰释隔阂本宫也欢畅。”
刘御史悻悻瞥了眼,“外头雨正急,走得了吗!等雨停了。”
“长幼有序,难不成是贤王?”孟蝶猜想。
……………
温绮月每天盼着朝中有人参奏弹劾相府中宫,日日探听动静,最后却听到宋刘两家冰释前嫌。
“本身家嘛,还在乎这些做甚么。”
能进宫做女官的都是高门女才,这些女子多数花落到帝王家。
琳瑶说着又忸捏,“不过到底是本宫母家对不住贵府,还是要做些赔偿。”
“若不是贤王,那就是太子了。”孟蝶阐发,“说来刘家女年纪和太子更合适。”
听到对方冷言呵叱,小女人委曲的撅了撅嘴。
“蜜斯不要焦急。”婢女安抚,“不见得就是贤王和太子,皇家宗室那么多子孙,说不得是其他王府的世子。”
想起阿谁小丫头,刘老夫人忍不住笑道:“妙仪蜜斯虽说行事乖张了些,但率真风趣,也不失敬爱。”
饭菜刚摆上桌,外头雨便停了,妙仪看了看天儿,又看了看菜肴,摸着肚子纠结。
“令尊亲身登门解释,妙仪也赔过礼,两家本就是世交,此事早畴昔了。”
一老一小说话大多都是御史斥责为主,可白叟家脸上并没真正怒意,倒似挺乐的说教。
用他话来讲:家中子孙乖顺,说教起来没意义,碰到这么个倔丫头,沉闷端方的日子倒有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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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来!”
刘氏婆媳明白,自家孩子将来必是皇室媳妇了,失了上官家婚事,却得来皇家姻亲,这也是皇后对自家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