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刚摆上桌,外头雨便停了,妙仪看了看天儿,又看了看菜肴,摸着肚子纠结。
婢女倒着茶的手顿了下,悄悄窥测了眼自家蜜斯。
刘御史悻悻瞥了眼,“外头雨正急,走得了吗!等雨停了。”
“我是现在走呢,还是先吃呢?”
“皇后娘娘谬赞。”
“长幼有序,难不成是贤王?”孟蝶猜想。
妙仪挤着笑眼,“以是刘祖父是一向有存眷我是吧。”
世人拜别今后琳瑶伶仃将刘老夫人婆媳留了下。
平日沉闷呆板的丈夫像被气活了,刘老夫人哭笑不得。
这一句妙仪笑得更欢了。
想起阿谁小丫头,刘老夫人忍不住笑道:“妙仪蜜斯虽说行事乖张了些,但率真风趣,也不失敬爱。”
“令尊亲身登门解释,妙仪也赔过礼,两家本就是世交,此事早畴昔了。”
“这位刘家孙女必定是皇家媳妇了,只是不知会配给哪位皇家子。”
用他话来讲:家中子孙乖顺,说教起来没意义,碰到这么个倔丫头,沉闷端方的日子倒有了兴趣。
温绮月焦心又仇恨,“刚走了个陈妙仪,又来了个刘家女,真是前面走了狼后门进了虎。”
以后几日妙仪都来存候,刘御史虽还是严厉呆板,却没再把她挡在门外。
妙仪乐了,趁热打铁,“那刘祖父就是认下我这个干孙女了,我这就回家奉告外祖父母,他们必然欢畅。”
这几日言欢也惶惑不安,直到夜深人静与丈夫躺下后才道出。
琳瑶笑微微点着头,“刘蜜斯喜读书,宫廷博览院藏有珍书万卷,眼下正缺位管事,不如就让她做博览院女官,二位夫人意下如何。”
“不!”
刘夫人谦恭道:“不瞒娘娘,我家小女对婉如夫人崇拜得不得了,只如果婉如夫人停止的雅集诗会,她是一场不落。”
琳瑶说着又忸捏,“不过到底是本宫母家对不住贵府,还是要做些赔偿。”
能进宫做女官的都是高门女才,这些女子多数花落到帝王家。
温绮月每天盼着朝中有人参奏弹劾相府中宫,日日探听动静,最后却听到宋刘两家冰释前嫌。
温绮月猜测,“天子年过四十,多年不纳后宫,想来今后也不纳了,刘家女及笄不久,年事与几位皇子相称,必定是给皇后儿子筹办的!”
“好嘞。”
婆媳俩感激涕零,忙拜礼谢恩。
“夫君,我这几日总恶心犯呕。”
婢女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刘氏婆媳对视一眼,随之欣喜之色浮上脸颊。
“这还不是最首要的。”孟蝶面色冷沉,“传闻皇后让刘家小孙女进宫任女官,你可晓得这意味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