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有半盏茶的工夫,走到一个垂花门前,肩舆停下了。轿夫们恭身退出,丫头、婆子们殷勤掀起轿帘,扶着姑奶奶、女人们下了轿,走进垂花门。

两个美丽工致的大丫头待脚踏放好,从翠盖珠缨八宝车上扶下来一名中年贵妇,和一名十二三岁的仙颜少女。朱轮华盖车高低来的则是两位十五六岁的女人,一着浅蓝衫裙,一着浅绿衫裙,俱是风韵楚楚。

谢寿沉默了半晌,没说话。大凡做正室的,心中都不喜庶子庶女,不过有的深藏不露,有的粉饰不住。玉郎媳妇大抵是属于不长于讳饰的那种嫡母?可她出自汝南韩氏,大师子的女人,如何会呢?

中午,在大花厅摆了酒菜。叫了一班小戏,在厅娘家常小戏台上婉转唱着。一边听曲,一边喝酒,谢寿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常日在南阳侯府她是儿媳妇,还要奉侍公婆的。

谢寿则是拉着谢瑞年、谢锦年、谢流年一一亲热,“都是好孩子。”五丫头天真娇憨,六丫头娇贵矜持,七丫头长的像她爹,清丽绝伦,都是谢家的好女儿。

谢老太太叹了口气,“老迈媳妇通透,不管内心如何想的,面上待小五极刻薄慈爱。小五,我倒没有甚么不放心的。玉郎媳妇么,到底年青不懂事,对小七……小七到了她跟前,大气也不敢出,那不幸的小模样,心疼死我了。”

谢瑞年眨眨大眼睛,也举起手腕,暴露一个标致的古银手镯,“祖母也赏我了!”手镯么,我也有的,也是祖母亲手替我戴上的。

萱晖堂中,谢老太太歪在罗汉床上,谢寿坐在她身侧,母女二人絮絮说着话。“六丫头已经出了阁,我膝下只剩妍儿一个女孩儿,不免娇纵一些。”谢寿长女郁婷,在南阳侯府排行第六,客岁已出嫁了。

“您叮咛给三个丫头寻先生的事,已差未几了。”谢寿在京中光阴久,人头毕竟熟,“骊国公府几位女公子都已年长待嫁,她们请的先生是一名姓卓的女子,已在骊国公府教了五年。说妥了,待卓先内行头余事一了,便能过来。”能在骊国公府教五年门生,可见学问、品德都是好的。

谢老太太淡淡说道:“先生早日过来,我便有由头早日安设小五小七分院子单住。”不然,还不到十岁呢,毫没出处要把庶女分出去,难保大儿媳、小儿媳这做嫡母的心中不快。

谢锦年规矩的笑笑,“九表姐是客人,应当的。”你是外孙女,我们是孙女,不一样的。我们是本身人,你是客人呢,天然应当待你客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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