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赵氏大喊一声,“大人,你可得为草民做主啊!我的二儿子…立强他出去那天,就是去了河边洗衣裳,那天村外河边就只要姓姜的这个小贱人一小我在!”
“大胆!以下林姜氏,到了府衙见了大报酬何不跪?”
胡启祥叹了一口气,他上午才刚收了姜黎几十颗珠子,下午就出了这事,他老脸上有些挂不住。
“拖欠稿费?”
书局伴计,挨了顿揍,不吭声,假装没闻声。
“要不是、要不是得了那知府姑爷的授意,你当我会为了几十两银子用心难堪他们?”
林之绪驳斥,“二哥八尺男人,怎能是我娘子一介女流能伤得了的?我知母亲担忧二哥,但性命关天,如何胡乱攀咬!”
这步地,这死小子是跟胡启祥熟谙。
林之绪冷酷道:“我与爹娘已然分炊,即便偶有吵嘴,也是内人刚嫁过来的时候,我二哥人在那里,是否失落我们伉俪并不知情。”
胡启祥冷脸道:“赵成乾,你现在给林举人他们道个歉,来日还能在吴州商界找个谋生,如果不然……”
“是他们剥削我家举人的稿费。”
“什、甚么?”
林周氏算是说对了,姜黎她那里是鬼上身,她是借尸还魂。
就是山里的精怪,他情愿做那被迷了心智的墨客。
“大、大人……”
他如何也想不明白,就是获咎了个落魄的举人,另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如何胡启祥就能不顾他干了十几年的情面,直接把他撵回家!
现在他眼睛瞎了,现在有犯到了他的手里。
“不是她害了我的儿子又是谁!”
林之绪的左券早已被赵成乾撕毁。
紧接着胡启祥也走了过来,“这是如何了?小姜,肇事的如何会是你?”
岂料,这个林之绪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不识汲引,拒了他下嫁的女儿,在鹿鸣宴上当中下了他的面子。
陈知府内心嘲笑,即便他母亲所高不是究竟,他也得让他吃尽苦头。
赵成乾目赤欲裂,“谁要你的保举信!商户保存依仗官家,我不信你不晓得,本日的事情并不满是我的主张,我…我这么做不满是为了书局着想!”
胡启祥刚一摆手,不远处走过来两个官府差役大声道:“谁是林之绪林举人?谁是林之绪之妻姜黎?”
“既如此,那我们今后的来往就断了吧。”
“保举信?”
林之绪握住她的手,很轻地说:“娘子,别怕……”
胡启祥看得出来,姜黎这事动了真火。
“明天的事,胡叔先给你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