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欠稿费？”
赵掌柜张嘴就倒置吵嘴，“胡说，大柜头，书局我管了多少钱，甚么时候出过乱子，明天就是他们几个，嫌弃书稿的钱少，跑来这里闹，迟误了买卖不说，还把我们的人全都给打了！”
他掷地有声，双目虽不能视，但目光却刚毅。
胡启祥四下看了一圈，已然是压着肝火，不消他说，福运楼的伴计就把一个书局伴计往书局内里推。
姜黎道：“胡叔，致远书局剥削稿费半字不差，在场世人皆可作证，今个如果你不来，恐怕我跟我家举人就走不成了！”
“小姜，是胡叔办理不善让你和林举人，另有这位小兄弟受委曲了。”
胡启祥叹了一口气，他上午才刚收了姜黎几十颗珠子，下午就出了这事，他老脸上有些挂不住。
胡启祥从怀里取出银票，就给姜黎，姜黎伸手推了归去，正色道：“银子方才给过了，不是我们的，我们多一分不要。”
“她这么变态，是不是……”
林之绪冷酷道：“我与爹娘已然分炊，即便偶有吵嘴，也是内人刚嫁过来的时候，我二哥人在那里，是否失落我们伉俪并不知情。”
这时候林周氏磕磕绊绊说话了，“姜黎跟我娘家在一个村，我与她自小就熟谙，她畴前诚恳怯懦，从没见有这么大本领，能打七八个男人！”
“别在抵赖了……”
林之绪驳斥，“二哥八尺男人，怎能是我娘子一介女流能伤得了的？我知母亲担忧二哥，但性命关天，如何胡乱攀咬！”
“赵成乾！”他怒喝一声，“从本日起你这书局掌柜就做到头了！清算清算东西，领了这个月月钱就走吧！”
陈知府内心嘲笑，即便他母亲所高不是究竟，他也得让他吃尽苦头。
就是山里的精怪，他情愿做那被迷了心智的墨客。
脊背上林之绪下身的温度犹在，赵成乾咬碎了后槽牙，“林举人，王墨客…是我对不住，我给你们报歉了……”
吴州府大堂里，林之绪跟姜黎站在一处，中间脚下跪着的恰是被告他的母亲林赵氏，大嫂林周氏。
胡启祥冷脸道：“赵成乾，你现在给林举人他们道个歉，来日还能在吴州商界找个谋生，如果不然……”
福运楼背后店主气力深不成测，买卖遍及大宴南北，赵成乾比谁都明白，他明天如果不报歉，恐怕将来讨口饭吃都吃力。
“大胆！以下林姜氏，到了府衙见了大报酬何不跪？”
王浩怒道：“他刚才还让……还让我跟林举人钻他的裤裆！”
胡启祥皱眉，“赵成乾，你过来！你不是说有人打砸书局，如何成了拖欠稿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