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他也想不到的是,这一笑就笑了几十年,‘憨子’也成了他的另一个称呼,被浩繁老友以及同僚挂在嘴边,一向到分开这个天下为止。
哎,这位堂兄真是记吃不记打,觉得他不计算,岗子也会视而不见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殊不知他是岗子请来的,不管身份职位如何,有无血缘姻亲,就冲这一条,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岗子面子,不是有句话叫打狗还得看仆人吗?
高成岗初始不明白为何老友反应如此狠恶,待听懂过后,先是错愕,随即呛出一声大笑,惹得周遭的人连戏都不看了,几次探向他们这边:“哈哈,这可不能怪我,但是你先说的。翰子,憨子,憨子,噗,哈哈哈哈,哎呀,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见老友的神采变幻莫测,高成岗心想,这才像个小孩子嘛,他强忍住笑意,口不对心肠安抚道:“好了,大不了今后揭过这茬就是,看戏,看戏。”说罢,又一次忍不住笑场。
第一次,野心两字在贰内心烙下了深深的划痕。
“瞧瞧,还不提呢,是一天不提十遍八遍吧?”唐文翰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都是没身份没背景害的,想他为了捞个几十两,躲躲藏藏、遮讳饰掩,费了老鼻子劲,人家倒好,就怕你不晓得,大张旗鼓、热热烈闹的赚大钱。对比,差异,借使他身在官宦之家,哪怕是高成岗家如许的九品之流,也不要到处谨慎了吧。
“大抵五十两摆布吧。”高成岗的面色沉了沉:“也就听我爹提过一句,这还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不然啊,想看戏啊,且渐渐等着吧。”随即,挤眉弄眼道:“现在看来,我爹此次的面子总算用对了处所,哈哈。”
固然他也是抄袭的,但在这个天下他是原创,不平衡,不平衡啊。
唐文翰有些无法地摇点头,看老友的模样,估计要不是矜持身份,也早就插手台下边的一群打闹的孩童中去了。
看唐文翰深思的模样,想想对方的家世,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在心疼那五十两银子,赶紧安抚道:“翰子,好都雅戏,别孤负花出去的银钱才是。”
“岗子,快意阁这么火,得花很多银子吧?”瞧瞧这一个两个兴高采烈得跟过年似的,可想而知它是多么的受追捧。
哎,都怪‘快意阁’闹的,凭着他的《西纪行》赚得盆满钵满,想想啊,一场就是五十两,十场百场千场呢,哎呦,这账不能算啊,一算他的心肝肺都抽抽的疼,他这个‘原创者’不过得了戋戋几十两的润笔费,占了多少,好嘛,九牛之一毛都没有,气煞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