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内心攥着汗,浑身颤栗,双耳却比平常活络。

忽地,一抹鲜艳被日头衬着,乍然映入视线。

她眼里透着精光,挑挑眉,手往绿莺前襟探去。

大箱子敞着顶儿,最上头的便是她的桃红肚兜啊。她心下大喜,可算为这银票找到藏处了。

刘宋氏瞧她低头不语,咯咯一笑,“莫多心,我还不是怕你累胡涂了?若不掏洁净了,哪日掉石头缝里不还得费事去抠?”

她又似方才普通,将屋子打量了个来回,却绝望地摇点头。闷户橱、大箱子、柜子、床下,都是轻易翻找的地儿,藏不了。

刘宋氏咯咯一笑,“哎呀,此人也算是你老了解了,听话些,莫要使性子。”

翌日,当绿莺卖完糖葫芦返来时,堂屋里刘宋氏正坐在床头,啃着个甜瓜。

她将屋子打量了个来回,最后定在那口装衣裳的大箱子上。那箱子半人高,她弯下腰,窝出来全部身子,将银票紧紧藏在最底下。瞅了瞅,心下对劲,想必上头压着很多衣裳,定不会让人瞧见。

她被吓了一跳,见刘宋氏笑容满面地进了屋,回身将门往大开着,扭头笑着号召她:“有客要来了,好好接待着。”

刘宋氏眸子子一紧,立马坐下来,伸手一搂,哗啦一声,将铜钱拢成一撮,喜滋滋地数了起来。刚数完大半,她瞟了眼绿莺,“都拿出来了?式微下罢?”

鲜明便是冯元的那二十两银票。她怔怔望着它,想起那薄恋人,又是一阵心伤。半晌后,她摇点头,直到将脑海里的人影摇得恍惚崩溃才作罢。

她慌了,赶紧跑到大箱子处,将那银票取出来,紧紧捂在胸前,交来回回在屋里绕圈子踱着步。这可如何办,先且不说私藏银子会不会招太太吵架,就这二十两银票,她甘愿被耗子啃了,也毫不会便宜那虎狼之人!

离老远瞅见她后,赶紧掀起被子,把瓜藏了个严严实实。立起家蹭一下窜到门槛处,朝她抻着脖子,急问道:“今儿卖了多少?”

望着这面甜心苦的人,绿莺心内嘲笑,她一个小丫环,却要每日风里来雨里去,用自个儿家的技术、自个儿赚的银钱赡养两个主子,还要被当作贼,端的是闻所未闻!

绿莺暗忖一番,不可,得寻个隐蔽处藏好才是,不然让太太瞧见,必会据为己有。那人如狼普通凶暴,如血蛭普通阴狠,恨不得撕她的肉饮她的血,这银票她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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