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又慢悠悠喝了几口茶,才望着她叹了口气:“本想将你杖毙的,罢了,爷便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遇。此后可要将你们女人服侍好了,如果再出甚么事端,你便没今儿这么好的运道了。”

那画收在箱子里除了自个儿只秋云一人得知,春巧想必是上回自个儿砸到手时,让她阖盖落锁时瞥见的,便将那吴公子的画误认成了冯元的,端的是阴差阳错啊。绿莺昨儿流了一整夜的泪,方才又哭了不知多久,此时想哭也哭不出,有力笑笑:“不怪你,纸毕竟是包不住火的,皆是命里必定。如此也好,长痛不如短痛,不是你的。争也争不来。”

瞧绿莺仍卧于榻上,神采恹恹,想起昨夜那般大的动静,女人也不知遭了多少罪,她“砰砰砰”磕着响头,“女人平时待下人体恤有加,奴婢对不住女人,没脸再服侍了,女人将奴婢发卖了罢,呜呜呜......”

春巧边说边从嫁妆里拿了钥匙,将大箱子翻开,谨慎翼翼地托起画递给他。

“女人快放动手,谨慎憋坏了。”冬儿赶紧扯下她手,促狭一笑,安抚道:“女人放心罢,来的是个女大夫。”顿了顿,又神奥秘秘小声添了句:“还是个貌美尼姑嘞!”

秋云欲言又止,想起今早在正厅里的一幕,她仍有些后怕。

忽地门扉一响打断屋内沉沦,冬儿快步走到她跟前,轻声道:“女人,老爷夙起走时交代说会请人来给女人瞧瞧,那大夫已来了。”

冯元擎着茶盏,垂着视线悠然地瞥着茶末:“她每回出门带的都是你,那么她与那墨客之事,你都晓得的罢?”

冯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却未打断她的说辞,直到她住了嘴,才点点头:“嗯,爷不会冤枉无辜,既然你不知,爷也不难堪你了。可主子犯了错那也是身边人没服侍好,爷说得可对?”

绿莺点点头,人的命天必定,她认命了。

当时她服侍着冯元用完早膳,正欲恭送他出门,谁知他却未动,只坐在坐椅上直勾勾盯着她。她正忐忑不明着,他身边的德冒小爷忽地来到她身后,在她腿窝上重重一踢,她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冯元脚边。

春巧已模糊约约感觉自个儿似是闯了大祸,哪还敢多嘴,只胡乱摇着头。

虽是这般说,到底没忍住,她顿了顿,嗫嚅开口:“那画......厥后如何了?”

冬儿看她一脸懵懂,无法地与春巧秋云对视一眼,红着脸道:“老爷说让大夫瞧瞧女人但是......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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