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太内心有些着恼,虽是第一次见着这媳妇儿,却也没健忘摆起婆婆的款儿,她虎着一张脸,一双丹凤眼瞪着瞿氏,喝道:“你便是这般打理家的?我这当娘的上门来瞧儿子,这些不长眼的竟敢拦我在外!真是反了天了!”

再加上本身本来就是他们的亲娘,就算与他们爹和离了,这血缘摆在这儿,凭甚么本身窝在破屋子里,日子过得紧巴巴,那三个崽子去住着豪宅,出行奴婢环顾,偌大一个家竟然交给年青媳妇儿打理,许老太太越想内心越憋闷。趁着此次府上办百日宴,许老太太感觉本身也该见见儿子们了。

瞿氏嘲笑一声,道:“真是笑掉大牙,自我嫁到严家,可从未听过另有位婆母在。我看你莫不是疯魔了,若再敢胡言乱语,休要怪我们不客气!从速滚!”

且说当年公公和离,也是给了那女人半个身家,照理说两家算是银货两清,但到底是夫君们的生母,此番就怕这老太太闹起来,再如何样,在别人眼里那也是生母,一个措置不好,倒是自家惹得一身骚。

瞿氏脸都绿了,她自幼备受家中心疼,常日里言行举止也是端庄得体,何曾见过恶妻骂街的阵仗,这会儿见这老婆子好不要脸的在地上又是滚又是骂的,瞿氏内心气得不得了。她道:“那里来的恶妻,管家,快拿了帖子递去衙门,就说有人不但强闯民宅,还口出大言,唾骂先祖。”

门房们棍子还未上身,许老太太便收回杀猪般的叫声,反正她现在里子面子全没了,破罐子破摔,当下便滚坐在门口,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嚎着严家妇不孝,殴打婆婆如此。

许老太太看着面前的女人,晓得这就是本身三个儿子娶的瞿家妇,见她面上瞧着不过二十五六岁,因为生养,身材显得饱满,且一张面庞白白净净,细嫩得很,一身海棠红的袄裙穿在身上也是显得端庄又大气,对比起自个儿,倒显得本身跟个村妇般。

严槐长得人高马大,他是许氏几个丈夫里年纪最大的。即便现在已经六十出头,除了面庞衰老了些,那身板与人家四五十岁的男人也不相高低。严槐怒瞪着瞿氏,扯着他的大嗓门便朝屋里喊道:“严柏,严松,严斌,生为人子,你们就是如许放纵下人欺负你们娘亲吗?”

瞿氏嫁过来十几载,对严家的事情已经了如指掌,当年那件事情虽说闹得不镇静,但三个丈夫也并未瞒着她,瞿氏嫁过来晓得了后果结果还很怜悯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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